“皇上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杀了你?”
“因为我爹是被诬陷而死的。”陆辞道。
“啊?”
真的有点悲惨。
“那后来平反了吗?”
“平反了。”陆辞点点头。
他做到了。
可是爹娘,都不能再回来。
“但是你肯定意难平,所以要谋反,是不是?”
陆辞:“……我没有要谋反。当年的事情,奸佞作祟,业已伏诛。”
他对皇上,并没有什么仇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而且当年之事,确实事出有因。
不管谁做皇上,都很难在那种情况下做出其他选择。
“皇上,是个明君。”陆辞道。
“那你是坏人?”
陆辞叹了口气,“眠眠,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只能说,我和皇上,并非完全对立。否则,观音奴怎么会从京城来到我身边?”
皇上,是不能简单用好坏定义的人。
他也是。
他们都是灰色的,不像柳云眠那般纯粹。
“不懂。”柳云眠打了个哈欠。
见她要睡,陆辞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这条腿,看起来跛得,真实一些?”
柳云眠:“能啊!那有什么难的!交给我!”
别人能把人忽悠瘸,她呢,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哔哔。
几针下去,绝对让他瘸了,都不用忽悠。
“对了,”柳云眠突发奇想,“你想断几条腿?”
陆辞:“……娘子觉得呢?”
“哈哈哈哈,最多两条。”柳云眠脑海中废料翻腾。
“真的。”她认真地道,“我两条腿都给你暂时扎得不能动吧。”
陆辞开玩笑:“娘子怕我跑了?”
蒸蒸日上
他不愿意。
那般只能被人伺候。
你跑了,我还少养个人呢!
不,现在是少养两个,安虎也得跟着滚蛋。
“你不是说有人要来吗?万一那白临正经出面,你岂不是要给他下跪行礼?”
坐在轮椅上,就可以有效避免这种情况。
陆辞:“……娘子设想周到,但是不必了。”
“为什么?”
你不在乎吗?
柳云眠自己,可太在乎这事了。
“白临此人,小心谨慎,事事周全,断然不会做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之事。”
他的礼,白临还不敢受。
“那就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麻烦娘子了。”
“你麻烦我的事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桩了。”
陆辞竟无言以对。
“对了,你说的脉案,还没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