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下午带他看的那场戏,让他入戏了。
其实唱的什么,她没听明白,咿咿呀呀的唱腔,让她昏昏入睡,只依稀知道,是中状元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
真难听啊,还不如去听评书。
不过自从韩平川来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讲镇通侯府的事情了。
可惜了。
从前不舍得银子,现在有银子,人家不说了!
要不她还可以暗戳戳地八卦一下陆辞。
柳云眠听到观音奴的雄心壮志,忙道:“娘不用,凤冠霞帔有什么意思?娘就想着自在就行了。人这辈子这么短暂,不用活在别人眼里,自己快活就行了。”
这时候,陆辞忽然道:“你不用考状元。”
柳云眠一拍大腿。
可不是吗?
你家虽然没有王位要继承,但是你家有侯位要继承啊!
虽然暂时被你爹弄没了,但是我看你爹这狠劲加上这能装的劲儿,早晚得回来,说不定还得更上一层楼,混个国公爷什么的。
“但是你得读书。”陆辞又道。
“不能考状元,我读书做什么?”观音奴困惑地问。
“读书明理。”
“那我娘也可以跟我讲理,我娘最讲理了。”
陆辞竟无言以对。
你这种歪理,就是跟她学的,不是吗?
柳云眠大笑,拍着观音奴道:“行了,快睡啊。筷子高的孩子,惦记着什么读书,过两年再说。”
观音奴滚到她怀里,闹了一会儿才睡过去。
柳云眠也睡了过去。
陆辞没有睡意。
儿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
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来京城的回信,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辞心事重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十二这日,外面传来了热闹喧天的锣鼓声。
观音奴一听就兴奋了,裤子都没穿好,提着裤子就往外跑。
“娘,我要去抢糖了!”
肯定是村里有人家办喜事,小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了。
柳云眠回头问正在洗酸枣核的陆辞:“听说是谁家办喜事吗?”
酸枣核是药材,所以柳云眠都收集了起来。
这会儿陆辞就在收拾,柳云眠则在晾晒在山上采来的药材。
能用的自己用,用不完的直接卖到空间药店回收。
“娘子怎么不想想,是我们家的喜事呢?”
柳云眠还以为他要占自己便宜,啐了一口:“胡说。”
想想陆辞抱着母鸡进洞房,也就半年多前。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觉得过了很久,两人甚至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娘,爹,是外公,外公中了!”观音奴又跑进来,这裤子还在手上提着呢!
“啊!”柳云眠顿时喜气洋洋,擦了擦手道,“我出去看看!”
爹中举了!
她们家出了举人了!
就是县太爷,也得对治下的举人高看一眼呢。
“换件衣裳。”陆辞喊住她,“再把家里的点心糖果都收拾带过去。”
“好好好,我高兴傻了。”
原来是姐姐
“要不你先过去,一会儿我带着东西过去。”陆辞又道。
“你还过去吗?”柳云眠道,“今日人多,乌央乌央,乱糟糟的;乡下人也能闹,要不你就在家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