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川来了之后,我托他办的。”陆辞不紧不慢地道,“你也知道,我们俩关系好,这点事情,不在话下。”
柳云眠:“……”
这太不负责任了,还没得到她这个当事人同意呢!
她真是栓q。
“说起来也巧,”陆辞道,“良贱不通婚,我这种身份,原本也是不能娶亲的。真是因为娘子在周家做过丫鬟,即使赎身了,也曾沦为贱籍,所以我才能侥幸和娘子结合。”
柳云眠:d!
“这大概,就是无巧不成书,有缘千里来相会。”陆辞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柳云眠:这就孽缘情深,越剪越乱。
在外面听见两人对话的安虎则表示:你们本无缘,全靠我硬凑,我可太难了。
当初为了把主子从菜市场名正言顺地救出来,他可真的花了太大力气。
先得找个贱籍的人通婚,然后人选还得主子同意。
主子眼高于顶,就算在采石场受折磨,也不愿意屈就女人。
安虎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然后他在村里“觅食”的时候,听到大家议论柳云眠的事情。
于是乎,安虎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于是就有了,神婆让买人冲喜那一出。
陆辞听说是个将死的女人,也就勉强答应了。
安虎付出了二百两银子的高价,那婆子得了银子,觉得对不起柳家,慌慌张张地就搬到了城里。
而陆辞,就这般被安排到了柳家,成为柳云眠的冲喜相公。
安虎现在想想,还觉得得意。
他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日后等侯爷起复,他一定得以两人媒人自居,去讨一份谢媒礼!
不过侯爷警告过他了,这些事情要烂在肚子里。
他懂。
夫人脾气大,而且和常人生气的点,往往不一样。
真因为这个生气了,把他们主仆俩扫地出门,他们去哪里睡觉,去哪里吃饭?
总不能又得偷鸡摸狗,风餐露宿……那种日子,安虎真是过够了。
“观音奴就有劳娘子帮我照顾。”陆辞道,“我盘算了一下,要么我尽快回来,要不明年过了年,等岳父进京的时候,你带着观音奴一起进京与我团聚。”
柳云眠一边高兴一边惆怅。
高兴的是观音奴可以留下,惆怅的陆辞这狗皮膏药没甩掉。
感觉以后还会有麻烦。
“而且,”陆辞一改刚才说笑时候的轻松,目光略凝重,“我还得等等京城的回信。”
他现在回去,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所以如果姐姐能停服冷香丸,或许他能再等等回京。
他眼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回京要冒险,而他们,已经输不起了。
柳云眠:“不走了?”
“走是也要走的,但是现在时机不算好。”
“哦。”
你们这些破事,太麻烦了,柳云眠表示自己搞不懂,也不想懂。
“观音奴不走了,这虾丸,娘子还给他做?”陆辞打趣道,“观音奴回来该埋怨我了,不该说破,让你再纵着他一段日子。”
“你们爷俩商量好了,骗我好吃的?”柳云眠瞪他。
陆辞大笑。
过了两天,李哲来说,白临没离开,但是卫戈一行人,启程北上进京了。
“眠眠,这是卫夫人给你的信和东西。”李哲把一个匣子放在桌上,起身告辞。
柳云眠无语。
谁要她的东西?
尤其这种给了还不好还回去的,真是强迫人收礼。
陆辞见柳云眠没动,不由问道:“娘子不看看?”
“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