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见过的,比你吃过的蛋都多。”
陆辞招架不住了。
这,难道还得比较一番?
“白临有病吗?没有的话,我怕是帮不上你了。”
“据我所知,好像没有。”陆辞促狭道,“要不,现砍他两刀?”
柳云眠:“……”
陆辞笑过之后道,“不逗你了,你帮我做一桌好酒好菜款待他就行。”
柳云眠翻了个白眼:“少来糊弄我!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
非说一个县城里的丫鬟,厨艺胜过大厨,那纯属自欺欺人。
“我看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吧,想借着吃饭的时候说才是真的。”
“娘子冰雪聪明。”
“你先说给我听听。”
“要让白临知道我们夫妻情深;也要让他知道,娘子不是普通人,让他回去告诉皇上。”
柳云眠:“呃……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我连谋逆的罪都不怕,会怕欺君之罪?”
柳云眠:“谋逆不是该株连九族吗?皇上为什么对你网开一面?是怕你手下的将士哗变?”
陆辞沉默片刻后道:“这个原因有,但是不多。主要是……当年之事,说来话长……”
“那就别说了。”柳云眠道,“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
大家好歹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而且她能看着观音奴的亲爹被蹂躏吗?
那让观音奴情何以堪?
陆辞总算从她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焦急和担忧,他圆满了。
“娘子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那就多谢娘子了。”
柳云眠:“睡吧。”
困死老娘了。
“娘子且稍等,我和李娇娇的事情,得跟娘子有个交代。”
柳云眠:大可不必!
“中原和西夏的关系,互相提防,但是谁也不想真动干戈。”陆辞道,“但是李娇娇,是个好战的,时常过来挑衅。有几次,我实在看不过去,出手收拾了她几次。”
“怎么收拾的?直接动手?”
“自然。”陆辞道,“她那种人,讲不通道理,动手便是。”
柳云眠心说,李娇娇这是斯德哥尔摩?
挨了打,反而穷追不舍?
好可怕的虐恋情深。
这个公主,不像货真价实,金尊玉贵的公主,倒像ktv里包夜三千的公主。
“我着实不喜欢她的张狂,而且,我也不喜欢西夏人。”陆辞道。
“是看着皱眉那种不喜欢,还是宁死不屈那种?”
“宁死不屈。”
“哦,那就算了。”柳云眠道,“咱们想办法吧。”
陆辞安慰他道:“万事还有我在。”
柳云眠心道,就是因为你有你在,才这么多破事,去哪里说理去!
算了,睡觉,困死了。
她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还有事情想和陆辞商量。
第二天,柳云眠起床开窗的时候,被凛冽的冷风吹到脸上,才想起来那一桩。
“陆辞,”她说,“我大哥说,今年恐怕是个很冷的寒冬。”
柳明仁没别的爱好,一心研究他的庄稼。
种地的人看天吃饭,所以他对气象也有一定的土经验。
他说要下雨,那肯定得下雨;他说要刮风,那肯定就来风。
但是这次他直接做了整个季度的“天气预报”,柳云眠就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