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清楚。”萧姮道,“我不配。”
“胡说!我说你配,你就配。”
“你不要再任性了。”离郡王怒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挑拨咱们的关系?咱们从前,明明很好。”
萧姮闭上眼睛,再也不肯说话。
离郡王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心想放狠话,又顾及她的身体,最后还是自己默默咽下这口气。
他得有耐心。
他就不信,萧姮能骗他一辈子。
再说柳云眠跟着陆辞出去,置身于热闹的庙会中,眼神都不够用了。
卖各种吃食的小摊子,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卖各种零碎物件的摊子也到处都是,什么簪子耳环、面人糖人、泥偶瓷娃……柳云眠流连其中,觉得什么都好。
观音奴看上了一盏走马灯,站在卖灯的摊子前挪不动脚步。
“娘,我想要这个!”他大声地道。
柳云眠有些为难。
不是舍不得买,而是现在陆辞、翠微和她自己,每个人都拎了东西。
就连观音奴自己,现在手都不是空的。
“最后一样东西了,你确定要买这个?”柳云眠狠狠心道。
这就最后一件了?
观音奴有些犹豫。
“我再想想。”
他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走马灯。
柳云眠见状有些不忍心,就听陆辞在她耳边笑道:“慈母多败儿,你已经很惯着他了。”
行吧。
咽下去嘴边的话,柳云眠四处张望,盘算着早点去占个位置看猴戏。
“柳姨母?”
姨母?
肯定不是喊她吧。
柳云眠没抬头,陆辞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少年。
是卫洲,卫戈的长子。
陆辞提醒了柳云眠一句。
柳云眠低着头,声音更低,“咱们现在转身就跑,行不行?”
她实在不想和卫夫人打交道。
她缺心眼,躲得远点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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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哭笑不得,“不用躲,你现在比她身份高。”
柳云眠叹了口气,“这不是身份高低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是心眼多少的问题。”
陆辞忍俊不禁,安抚她道:“还有我在。”
卫洲高兴地上前给两人行礼,又对柳云眠道,“我娘前些日子还差人到侯府打听,听说您没来,一直惦记着。这两天还说,过了年您就来了……她要是知道您已经在京城,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话说卫家众人,都以为卫夫人重病不愈,大限将至,甚至家里的白布都准备好了。
结果,延迟几个月进京的卫夫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有一点儿病人的模样?
卫戈最小的弟弟卫易还说,是不是自家哥哥想要来京城玩,才故意让嫂子托病,被卫戈打了一顿。
卫戈一行,定的也是过了年回去。
毕竟他还领着总兵的职位,不能长期在京城驻留。
陆辞复爵的消息,当然瞒不过卫夫人。
她也确实让人去侯府打听了,而且去的时候,明确问的是侯夫人什么时候回府。
侯府守门的人哪里知道陆辞在乡下发生的事情,还以为卫家的人是来捣乱的,没好气地往外撵人。
“走错了走错了,我们侯爷还没娶妻,哪里来的侯夫人?”
可是卫家婆子得了卫夫人的叮嘱,在门口就吵吵起来:“怎么,侯爷还想停妻再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