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们进京没遇到他之前,是不是什么都可顺利了?”胖丫振振有词。
“……还行。”
“你看遇到他这两天,多少事!”胖丫扒拉着手指头,“又是他亲姐,又是他表哥……”
“那不算表哥……”
“反正是不是他哥吧!”
“是……”
“他们家,全是事儿!”胖丫下结论,“你以后就等着操心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柳云眠笑道:“我也没觉得好。放心吧,这件事情以后慢慢再说。”
拖着拖着就黄了。
这个侯夫人,并不是陆辞认,她就是。
这是需要得到朝廷认可,需要皇上过目的。
皇上应该不会允许他娶个农妇做侯夫人,否则其他正经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妇们,许多人还得对她行礼,到时候不得怨气冲天?
“我本来也是想开医馆的,就当寻常病人就好了。”
韩长川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这诊金,她这辈子估计也拿不了几次吧。
当然,他需要的药,也是真的贵。
柳云眠这一次去空间里买药,就花了一百多两。
观音奴嚷嚷着饿了,柳云眠就让他在厨房的小桌子前坐下,先给他开了小灶,让他先吃。
当她只差最后一道汤的时候,翠红来了。
柳云眠看见她双目含泪,心里顿时一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隔壁,又闹上了。
这才大年初二,能不能消停两天,尊重一下这个年啊!
翠红哭诉,说是离郡王无意之中发现了萧姮之前写下的绝笔信,这会儿又惊又怒,让她来喊陆辞过去。
柳云眠:果然又来了。
这饭看起来是吃不消停了。
陆辞和韩平川匆匆跟着她去了。
观音奴咬着嘴唇问柳云眠:“娘,是,是我……母亲吗?”
他的生母,为什么要寻短见?
柳云眠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道:“或许只是误会一场。别怕,爹已经过去了。”
“那,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半夜占便宜
柳云眠想了想,担心吓到观音奴。
——那两个人闹起来,天雷勾地火,命都能豁上去,别吓着孩子了。
“你爹过去了,咱们就不去了。”柳云眠道。
观音奴听话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娘,她,她为什么要寻死呢?”
孩子到底也知道了。
柳云眠深吸一口气,“是因为她一时想岔了。观音奴,人这辈子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可能有时候,你也会觉得,活着很痛苦……可是你记着,活着能摆脱痛苦,活着才能有希望,知道吗?”
观音奴懵懂地点点头。
柳云眠抚摸着他的后背,“好了,快吃饭吧,吃了饭才能长大……”
“长大了就能替爹娘分忧了。”观音奴大声地道。
柳云眠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不用你为我分忧,只愿你这辈子无忧无虑。
陆辞很晚才回来。
“观音奴呢?”他问。
“睡着了。”柳云眠道,“翠微抱下去了;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
饭没吃,气倒是吃了一肚子。
柳云眠去厨房把温在锅里的饭菜拿出来,又重新给他煮了冻在外面的饺子。
陆辞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又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那边好了吗?”柳云眠问。
“没有,又是怎么问都不说。”陆辞已经被折磨得没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