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才正月十一,上元节都还没过,家里人这么着急?
难道是急着进京让爹温习功课?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陆辞道,“但是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
“比如呢?”柳云眠不太相信。
一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否则家里人不可能一起都来。
这听起来,有点抛弃家业,另外重来的意思了。
陆辞的安排
陆辞道:“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具体的,他其实也说不太清楚。
他只隐约听说,好像是村里有人嫉妒柳家过得蒸蒸日上,做了些手脚。
“做手脚?”
柳云眠想不太出来。
“二哥之前和村里一个娇娥好过吗?”陆辞问。
“没有。”柳云眠道,“我问过二哥,他就没喜欢过娇娥。但是娇娥可能喜欢他……”
“听说那个娇娥闹和离,说是和二哥有关系。”
柳云眠气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她二哥在京城,隔山打牛啊!
“你买的地,也被地邻占了便宜。后来李哲出来主持公道,又被说是包庇亲眷……”
总之,没什么大事,但是都挺恶心人。
“董里正在捣鬼,是不是?”柳云眠气呼呼地道。
“可能有他的手笔,但是更多的,是村里人嫉妒眼红,恨不得柳家倒霉。”
柳云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后,她闷声道:“村里人肯定也不都是那样的,就是有跳梁小丑上蹿下跳,令人心寒。”
“嗯。”陆辞点点头。
看清楚人性之后,依然能看到沉默的大多数,难能可贵。
“就是大哥,肯定心疼他的地吧。”
仔细想想,可能最不舍得背井离乡的,就是爱他土地爱得深沉的柳明仁。
然后再舍不得家人的,就是柳云杏。
李哲不走,柳云杏还得留在临州。
“也还好。”陆辞道,“大哥那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心寒。”
原来,柳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张氏娘家就来借钱。
第一次借十两,张氏和婆婆高氏说了。
高氏说,都是亲戚,有难处,借吧。
高氏是心疼儿媳妇,不想她为难;再想想这么多年,确实家里穷,也愧对亲家。
可是第二次,张家又来借,这次借二十两,时间还不够一个月。
张氏急得都哭了。
这不摆明了上门占便宜吗?
可是张家振振有词,表示就是用一个月,年底杀了猪卖了粮就还。
张氏实在没办法,就偷偷从账上挪了二十两银子,千叮咛万嘱咐,娘家一定要按时还钱,否则她没法对婆家交代。
结果到了年根底下,她回娘家要钱,娘家对于这笔银子矢口否认。
张氏又急又气,竟然想上吊。
幸亏被柳明仁及时发现,这才没有过年办丧事。
柳明仁说,这银子,咱们不要了。
张氏嚎啕大哭,对娘家彻底死了心。
但是柳明仁和张氏都明白,除非搬走,否则以后和张氏娘家,只能越来越僵。
所以陆辞派人去接,他们也愿意进京。
柳云眠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家里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之后,她叹了口气道:“反正我也买了房子,京城生活起来,比乡下方便。大哥大嫂都是勤快的人,做点小生意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