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一直记挂着狗子,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始末说了。
陆辞看向柳云眠:“你觉得呢?”
“观音奴这么大,身边是得放个小厮。不过我担心那孩子来路有问题,如果要他来的话,一定得查清楚,是不是别人指使的。如果清清白白,那留下他也行。”
“好。一会儿我吩咐安虎去查。”
观音奴十分高兴,又忍不住抱怨:“爹就听娘的,一点儿都不听我的。”
陆辞笑着在他额头上赏了个爆栗,“没大没小。”
安虎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傍晚时候,已经把狗子给带来了。
“赎身花了一百两银子,”安虎碎碎念,“买个成年男人都用不了这么多钱。”
胖丫:“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抠门。狗子这不是,有一技之长吗?”
虽然她也觉得贵得令人咋舌,但是就是忍不住怼人。
买都买了,叨叨什么。
柳云眠笑道:“这银子,该我出,我给你。”
“不不不,”安虎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想说这班主心太黑了,迟早得有报应。”
胖丫:“你不就是他的报应?你怎么不收拾他?你不是侯府的吗?”
“侯府的买东西也得掏钱。”安虎没好气地道,“有王府,还把钱花多了,年底被人讨债呢!”
胖丫:“这么公道?原来当官也不好使啊!”
柳云眠被她逗笑,对狗子招招手。
狗子“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夫人,求求您,把我留下吧,我什么都会干,都能干,我不怕苦,不怕累。”
柳云眠把他拉起来:“我这里,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你暂且留下,但是我不能保证一直留着你,得看你表现,知道吗?”
“知道,知道。”狗子得了她肯定的话,一颗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刚才来的路上,安虎吓唬他,说他不一定能留下。
所以来了好一会儿,他都不敢说话,唯恐被嫌弃。
观音奴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带狗子去玩了。
柳云眠却没让,道:“先给你改个名字,就叫阿宽吧。”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
希望他从今以后,能放下从前心结,不要钻牛角尖,和过去和解,放平心态,在宽松的环境中继续成长。
恶劣的生长环境下,人很容易走向狭隘。
所以这个“宽”,代表着柳云眠对他未来的祝福。
“阿宽谢谢夫人赐名。”
很显然,这是个机灵的孩子。
也是,在市井之中,察言观色是生存必备。
“胖丫,你带着他去,挑一身观音奴的旧衣裳给他先换上,回头再给他置办几身衣裳。”
“好。”
胖丫带着两人下去。
小白也高兴地道:“家里人又多了,热闹了。”
“等我家人来,才是真的热闹呢!”柳云眠笑道。
按理说,这时候也该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误了。
不过有陆辞的人保驾护航,她并不十分担心。
大概老天知道她着急,第二天,柳家人就到了。
柳云眠和陆辞商量,先让他们住在自己这里。
她还是不太想麻烦陆辞。
他们两个的婚事,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般。
柳云眠至今都觉得,未必能成。
陆辞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但是并没有戳穿。
柳家的人,是他亲自出城去迎来的。
铁蛋还让他抱着骑马,兴高采烈。
岳父母一家人,对他显然还是十分认可的。
陆辞信心满满。
陆辞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