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观音奴信以为真,嚷嚷道:“状元好!我外公是状元!”
铁蛋不甘示弱,“我祖父是状元!”
两个孩子声音都很高,像要把屋顶都掀翻一般。
柳云眠哭笑不得。
孩子啊,咱们许愿的时候,目标能不能不定那么高?
咱们,中个二甲,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要是中状元,怕是祖坟得着火。
其实要是能中个同进士,也不错。
柳厚这年纪了,再读书未免太过辛苦。
有个功名,谋个缺也好,继续教书也好,都可以。
读了这么多年书,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当然,这种拖后腿的话,她只敢在心里说。
三场考完之后,只等着张榜看成绩了。
柳厚心态很平稳,已经开始为三年后的考试做准备了。
他也不是一味死读书的人,决定休息几日,然后带着高氏去长子新开的包子铺里帮忙。
包子铺虽然刚开张,但是价格公道,用料实在,柳云眠独家秘方——高汤拌馅料,鲜得让人吞掉舌头,生意不好才怪呢!
其实算下来,也就是赚个辛苦钱。
但是一天下来,利润能有二两银子,还是极大地振奋了全家人。
每天晚上吃过饭,全家人最期待的时刻就到了。
张氏把装钱的匣子放到桌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盯着她数铜板。
甚至陆辞,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回来之后都会被这种快乐所感染。
他每天,竟然也盼望这个时候。
哪天多卖了一两百文钱,他都由衷地跟着高兴。
他还和柳云眠说:“日后我要是不做这个侯爷了,咱们俩也去开个卖吃食的铺子,每天晚上回来数钱。”
太快乐了。
柳云眠白了他一眼:“赚钱的时候高兴,你咋不说赔钱的时候呢!”
一个月累死累活赚六七十两银子,其实陆辞那个铺面租出去,一个月都得五十两银子……
家里人只是没有把房租算入成本,而且还停留在临州的物价水平,所以才会格外快乐。
陆辞笑道:“那你就还是开医馆,我负责收钱。这个总没有赔的吧。除非你给人赊账。”
柳云眠:“……”
“不逗你了,和你说正事。”陆辞道,“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说来听听。”
一听好消息,柳云眠就来了精神。
“姐夫给姐姐请封郡王妃,皇上这次,没有驳回。”
“啊?那太好了!皇上怎么突然答应了?”
按照之前的说法,皇上不喜欢离郡王偏爱萧姮。
自己的儿子自然不能错,错的都是女人。
而且萧姮生下天生残疾的观音奴,对皇家来说,是不吉之兆。
所以他很讨厌萧姮,也一直不肯让离郡王把萧姮扶正。
一直到后来,陆辞立下军功,凭借军功封侯,萧姮都只是太子良娣。
“或许因为姐夫受伤的缘故,皇上想补偿他。而且姐夫现在只是郡王,郡王妃,不如太子妃重要。”
当然,观音奴的开智,也是重要的原因。
从懵懂到突然开挂,这种经历仿佛带着某种伟人成长的光环,是上天降福给皇家。
柳云眠心说,要真是这样的话,离郡王那个恋爱脑,说不定还感激自己被撸了下来,又挨了一刀呢!
“正式的册封过几日就下来了。”陆辞道,“随后郡王府定然要宴请宾客。”
柳云眠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也得去?”
“自然。”
柳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