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一个农女,永嘉公主觉得自己的脸被人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她甚至都不愿意出门,因为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在嘲笑她。
永嘉公主觉得自己病了。
而且病入膏肓。
而陆辞,是她唯一的药。
只要陆辞肯娶她,那所有的嘲笑都会戛然而止。
好事多磨,她做到了!
不行,她不能放弃!
“只能是她,你不配。”陆辞声音冰凉。
既然自取其辱,他就满足她。
他向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自觉性。
他想要付出一切维护的女人,所得到的来自于他的每一分的尊重和爱意,都是她自己赢得的。
柳云眠值得。
能娶她,是自己的荣幸。
陆辞可能有点贱。
——算计他的,他不要;看不上他的,他偏喜欢。
他慕强。
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性别之分;他只尊重强者。
柳云眠是可以和他势均力敌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甚至还有些厌烦自己的拖累……
想到这里,陆辞有些想发笑。
他怎么就那么被她嫌弃呢?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气的女人。
在柳云眠的光环对比下,永嘉公主这种只能“拼爹”,又没有自知之明的,陆辞真是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还有,”他目含警告,“有什么你冲着我来。要是你对她动手,我会让你悔不当初!包括你,包括你去命令、怂恿任何人,哪怕伤害到她一根头发丝,就等着来自我不死不休地报复!”
说完,陆辞拂袖离开。
永嘉公主痛哭出声。
为什么?
身为最受宠的公主,她姿态已经放的这么低,镇通侯却毫不动心!
而那个农女,对他吆五喝六,毫无尊重;不懂打扮,不会小意,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偏偏独得他偏爱?
镇通侯,甚至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她原本想好了,如果陆辞态度坚决地不肯始乱终弃,抛弃糟糠,她也可以退步。
她可以让陆辞纳柳云眠为妾,甚至……甚至平妻,也不是不能考虑。
然而现在陆辞的态度让她明白,说那些,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这个男人,对她毫不留情。
为什么,为什么!
陆辞回家吃午饭,脸色就带出来了些不高兴。
高氏都看出来了,趁着陆辞去浴房洗澡的时候,偷偷拉柳云眠出去说悄悄话。
“姑爷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欺负他了?”
柳云眠无语:“娘,我才是您亲生的!”
您支棱起来好吗?
干嘛胳膊肘一直往外拐?
您是生了陆辞,还是奶了陆辞?
我才是亲生的!
高氏气得抬手假装要打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姑爷真是一点儿都没上心!他对你,却好着呢!真是个没良心的。”
柳云眠:“良心被包子吃了,你找它去,让它吐出来。”
放过亲闺女,好吗?
高氏:“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姑爷到底怎么了?”
“他不高兴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