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虽然现在亲爹做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不还是管泥腿子那些事?
她能嫁给镇通侯,那是祖坟冒青烟,肯定得死死抱住侯爷金大腿啊。
私通外人?
那就更可笑了。
还有人,比镇通侯更丰神俊朗吗?
更别提,他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立下了不世之功。
如果不是因为废太子之事的牵连,他是多少京城少女春闺梦中人啊!
谁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去跟人私通,是坏了脑子吧。
一定是荣郡王妃为了替女儿报仇,血口喷人。
也不想想,她那个女儿,做的什么事情。
柳云眠气笑了。
她似乎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了。
“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柳云眠冷笑着道,“荣郡王妃不多给纯阳县主烧烧香,替她消除罪孽,跑到我这里含血喷人,真是一等一的好母亲呢!”
这疯女人,招数倒是多,她开了眼界。
胖丫在旁边坐着,大口咬着菜包子看热闹。
我媳妇,知道吗?
“废话少说,你敢说你没怀孕?”
“怎么,我怀孕了有罪吗?”柳云眠又道。
众人这下蒙了。
所以,镇通侯夫人,到底有没有怀孕?
“你如何证明,我怀孕是和别人私通,而不是和侯爷所出?”
柳云眠就不相信,这些人知道她和陆辞没圆房的事情。
她想知道,荣郡王妃如此笃定,是不是因为她掐算了时间,给自己下毒或者下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胖丫中招了。
事已至此,柳云眠大概能够脑补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看起来,胖丫的“病”,就要找到症结了,那也就意味着有希望。
“因为你怀孕的月份根本不对。”荣郡王妃额头上青筋直跳,面色扭曲,眼神阴狠,仿佛要把柳云眠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侯爷走了两月有余,你却刚刚怀上一个月!”
柳云眠摸了摸下巴,“是吗?你今日来,是不是还带了大夫?”
“不错,我特意请了太医院的李太医。”荣郡王妃傲然道。
她今日,就是要把柳云眠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她被浸猪笼!
她并没有发现,那个奉命下药的下人,明明被她带来了,现在却不知所踪。
——那人眼看着事情要败露,跑了!
柳云眠微微一笑,“是吗?本来我不想理你这种无聊的人。但是你们闲得慌,我却很忙,没有时间跟你们纠缠,所以我也就勉为其难,自证一下。”
“你敢吗?”
“有何不敢?”柳云眠冷笑道,“让太医进来。”
荣郡王妃见柳云眠不慌不忙,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没怀孕?
不,不可能。
柳云眠一定是在装腔作势,其实吓得不行了。
“李太医!”荣郡王妃咬牙切齿地道,“你来给她看看!”
李太医年纪挺大,颤颤巍巍地上前,对柳云眠拱手行礼。
柳云眠懒洋洋地把胳膊伸出来,袖子略往上拉了下,然后搭在小软枕上。
胖丫看热闹看得很高兴,胃口大开。
眠眠又得收拾人了,嘿嘿,比唱戏的都好看。
胖丫又抓起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又夹了块酸黄瓜放嘴里,咬得直作响。
“雪仪,你再给我来点老陈醋。”她瞥了一眼荣郡王妃,故意道。
荣郡王妃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