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观音奴喊道,“快抓贼!走,我们也去!”
胖丫一边往声音来源处跑一边骂道,“你们抓什么贼!还没有三块豆腐高!看我的!”
屋里的人也已经听到了声响,都跑了出来。
小白一马当先,飞上了围墙。
雪仪紧随其后。
此时此刻,谁的功夫到底如何,一下就显露无遗。
胖丫想翻墙翻不过去,急得只能在墙角下团团转,“看到了没?追啊!”
夜幕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柳云眠隐隐感觉,人应该是已经跑了。
否则以小白和雪仪之能,怎么可能不立刻抓到?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众人几乎把整个院子翻过来,也没找到人。
而隔壁,就是侯府。
“会不会是冲着侯府,冲着你,眠眠?”胖丫问道,“你想想,那杨恭是来绑你的。还不知道陆辞得罪了多少人呢!”
说不定还有赵钱孙李恭呢!
柳云眠:你可盼着我点好吧!
热闹的婚事
人没抓到,也只能作罢。
但是到底是冲着小白来的,还是冲着柳云眠来的,或者有其他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柳云眠让安虎调来了一队侍卫保护柳家。
好在到了年底,侍卫们也都放假了,所以柳云眠每个人都封了二十两银子作为感谢,避免被人说滥用私权。
这样侍卫们得了实打实的好处,也都精神高涨,尽职尽责。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柳云眠腊月二十就关了医馆,给众人都封了厚厚的红封,然后每天安排一个大夫去“值班”,应对急症。
没办法,这是现代留下的危机和责任意识,改不了。
对柳云眠来说,赔点过年的加班费,比起往医馆里砸的那么多银子,属实不算什么。
她自己,则专心回家帮忙操办婚事,准备热热闹闹地办一场,然后全家团团圆圆过大年。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小白从侯府出嫁,风光体面,柳云眠帮她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谁见了也得说声体面。
“记住了,别紧张。”柳云眠对小白说,“反正晚上你听二哥的就行。”
男人,不,雄性,在这件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
“药膏装在官皮箱里。”柳云眠又道,“怎么用还记得吧。”
小白脸色通红,声如蚊蚋:“我记住了。”
“出了这道门,再见面的时候,我可得喊一声二嫂了。”柳云眠打趣道。
“叫什么都一样的,还都是我……”小白认真地道。
“迎亲了,二舅来迎亲了!”观音奴激动地在院里大喊大叫,“将士们,跟我走,活捉这厮!”
“哇哇哇——”一群小屁孩在院子里乱叫。
柳云眠:“……”
混账东西,这是皮子又紧了。
要不说严父慈母,家里还得有个严厉的坐镇才好。
陆辞离开这些日子,小东西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胖丫在院子里叉腰骂道:“都老实点,哪个给碰坏了东西,看我不打烂他屁股!”
侯府里什么东西都贵重,连院子里的大水缸都是箍着铜鎏金薄片的。
胖丫天天像看顾眼珠子一样看顾着这些东西。
没办法,都是钱。
钱能开玩笑吗?
在胖丫的世界里是绝对不行的。
“反了这些臭小子了。”柳云眠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