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送的。”柳云眠道,“就是昨日被你气哭的葵葵家送来的,说不定,葵葵也帮忙做了。”
“怪不得一股咸涩味儿呢,说不定用眼泪和面了。”观音奴哼了一声道。
柳云眠:“……”
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孩子以后娶妻会不容易呢?
他将来会不会凭着这张嘴单身……
“这幸亏没碰到一起,”蜜蜜嗔道,“否则人家小姑娘,又得被你气哭。”
“她就是个小哭包。”观音奴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点心真的味道不错。
观音奴还拈起一个送到蜜蜜嘴边,“姐,你尝尝这个。也不知道加了什么,还怪好吃的!”
蜜蜜伸手接过来。
观音奴嘟囔道:“怕你弄脏了手,你还不领情呢!”
柳云眠:真的,这孩子某些方面不开窍啊。
人家蜜蜜,分明是懂得避嫌了。
别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就是真的是表兄妹,也得避嫌了。
蜜蜜懂,但是观音奴显然完全不想。
算了,男女七岁不同席。
等着观音奴七岁就好了吧。
然而再一算,按照这里的虚岁算,观音奴现在不也已经七岁了吗?
嗯,算了,虚岁不科学,算周岁,明年就好了!
柳云眠又问观音奴,郡王府的情况。
观音奴说,萧姮今日招待客人,离郡王则进宫去了。
“进宫?今日进宫做什么?”
“不知道。”观音奴道,“我就迷迷糊糊听了一句,好像说是要去烧纸钱?”
柳云眠觉得,他一定听错了。
宫里怎么会允许烧纸钱呢?
再说,烧纸钱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从柳云眠脑海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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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烧纸钱,定然是缅怀故人。
什么纸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到宫里去烧?
很显然,这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甚至,很可能是皇上和离郡王一起烧。
那祭奠的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离郡王的亲生母亲。
柳云眠从知道离郡王不是皇后亲生儿子之后,就对他的生母很感兴趣。
因为即使她缺心眼,她也大概想明白了,现在宫里的局势,皇后和高贵妃人脑子要打成狗脑子,定然是皇上策划的。
皇后替他抚养心爱之人的孩子,所以位置很稳固。
但是皇上也不想让她生出膨胀之心,所以另外又挑了个高贵妃牵制她。
每次皇后在高贵妃那里吃了亏,就得好好想想,如何能赢回一局。
这个儿子,就是她手里的筹码。
就这样,离郡王在皇后手中顺利长大,明明是庶出,却一直是嫡长子,然后顺利登上储君之位。
只可惜,后来出了萧姮这个“祸水”。
萧姮被人恶意引导,误会了自己相公。
她活在纠结之中,还帮了别人来对付这个“仇人”。
结果是太子被废,陆辞被流放……
关于那件事,陆辞没有埋怨过皇上。
虽然也是蒙冤,但是当时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倘若换个皇上,恐怕已经直接就让他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