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心说,我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但是这话显然不能说。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道:“我不信,你肯定是想骗我东西。要不,你明日把簪子拿来,我再跟你换?”
观音奴对她的不信任表示生气。
但是转念再想,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明日就明日。
观音奴就和她约定,明日这时候还在这里见,交换簪子。
阿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跟前,在距离两人三四步的距离站着。
他听着葵葵的话,心里莫名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怎么觉得,葵葵好像在诓骗世子?
他感觉,葵葵好像是不想换簪子,用了缓兵之计?
不过他也不敢说。
毕竟说穿了的话,观音奴可能现在就发作了。
“世子,咱们该回去温书准备上课了。”他轻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葵葵你记着我们的约定。”
葵葵点点头,手里拿着观音奴刚恋恋不舍塞给她的簪子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开。
阿宽走出去十几步后忽然回头,却看见葵葵脸上笑意散去,面容平静,一双黑眸中,是令人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对上阿宽的审视,她竟笑了笑。
眼波荡了荡,眼皮一眨,似乎又是纯真模样。
阿宽以为自己看错了,快步跟上观音奴。
葵葵直接把手里的草簪子用力拆开,然后把那些草一点点揉成碎渣。
草汁子把她的手染绿,她也丝毫不在意,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散一散心头涌现的那些戾气。
许路遥,我们还没有结束!
欠了我的,都要给我还回来!
但是眼下有点头疼的是,观音奴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回去说。
毕竟要动用那么名贵的簪子,他不可能不跟家里说。
那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
葵葵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推到自己虚构出来的“美人姐姐”身上。
一个不存在的人,让他们查去。
他们应该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孩,身体里会住着一个大人的灵魂。
许路遥,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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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奴回去之后,确实和柳云眠说了这件事情。
“娘,娘,我知道什么能克许路遥了!”
他兴冲冲地说了自己的发现。
柳云眠听完后哭笑不得。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脑洞大开地想到真相。
她只是觉得,事情凑巧。
或许许路遥的故人,有可能也有相同的草簪。
毕竟民间这些小手工,撞款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柳云眠还想,触动许路遥的那个故人,会不会是被他始乱终弃的未婚妻?
之前她还想过,那未婚妻死得蹊跷。
陆辞倒是让人去查了,不过路途太远,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没有定论。
“你要相信你爹,”柳云眠笑着摸摸观音奴的头顶,打趣道,“难道你觉得,他还对付不了许路遥吗?你不能抢了你的爹的风头。”
观音奴去国子学是学习的,犯不着和许路遥对上。
“我这是帮爹分忧解难。”观音奴一本正经地道。
说到这里,柳云眠又想起之前他被霸凌的事情,试探着问道:“你最近和那崔阳如何?”
男人都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