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仪看着廊下站着的陆辞,知道他是在等柳云眠,便不再多留,行礼后退下。
回屋躺下之后,柳云眠问陆辞怎么看待司明铮的说法。
陆辞道:“似乎说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说。他摆摊算卦,我看是能骗几个钱的。”
柳云眠被他逗笑。
“既然有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伺候相公。”陆辞咬着柳云眠的耳垂,大手已经分开了她的膝盖……
与此同时,雪仪心事重重地出去倒了洗脚水,回来就觉得不对。
屋里进来了人!
拒爱
雪仪看向床边,果然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如从前一样坐在他床边,手里拿着她的绣品把玩。
无耻之徒!
他还以为是从前吗?
滟澜山比外面开放许多,未婚男女之间,只要定了名分,很多人都有逾矩的行为。
不能说鼓励,但是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以为耻。
他们两个,也有过鱼水之欢。
深夜里,那白天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男人,会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在她耳边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会勾着她一点点突破界限,最终滚到一处。
所以尽管没有成亲,但是在雪仪心中,早就把司明铮当成自己的相公。
是,怪她,怪她行为下贱,所以日后才会被人以此攻讦。
那些自以为隐秘的亲密,其实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她成了骚浪贱,用身体勾引男人,别有用心的女人……因为她是外来者,她带着原罪,所以她被排挤。
她承担那一切的时候,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必理会”。
他享受了欢爱,自己承担了骂名。
呵呵。
时至今日,想到这些,雪仪依然觉得齿寒。
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又以从前那般闲适的姿态闯入自己闺房,好像自己立刻就能献上自己,任由他发泄那般。
雪仪恨透了司明铮的云淡风轻,高高在上!
她恨不能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好好地质问他一番,他凭什么?
可是她没有。
她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再为司明铮牵动任何情绪,都不值得。
所以雪仪对他视而不见,把盆子放到地上,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扑到榻上。
他不是喜欢坐她的床吗?
那让给他。
雪仪弯腰铺床,忽然身后贴上了一个火热的身体。
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腰,司明铮的声音喑哑低沉,“差点又让你骗了。你是故意激怒我,想要和我撇清关系,撵我走是不是?雪仪,你真是好狠的心。”
雪仪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仿佛耳鬓厮磨,意乱情迷的日子只是在昨天。
然而她……恶心!
她毫不犹豫,直接回手。
“啪——”
司明铮被打蒙了,左边脸颊上五根指印,青红交加,十分显眼。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司明铮何时被人打过脸?
他的眸色瞬时染上了怒意甚至是杀意。
雪仪却根本不管他,冲到院子里,捂住了嗓子,扶着树干呕起来。
她是真的被深深、深深地恶心到了。
为什么,她用尽了全部的勇气离开他,他时至今日,却还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他招招手,自己立刻就能跪舔他?
司明铮站在门口,听着她干呕的声音,身侧修长的手紧握成拳。
烛光照亮了他的侧颜,另一边却隐匿于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翻涌的情绪。
他的接近,就开始让她恶心了?
女人移情别恋之后,就如此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