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看不上其他任何女人,罗裳这种对他而言,是厌恶。
“就因为她曾经救过你,你就以身相许?你是侯爷,是男人!倘若我当初遇到你,会比她做得更好,也可以为你付出所有。”罗裳大声地道。
“她只是个村姑,她根本配不上你!”
陆辞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那是我的事情。”
陆辞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最后只冷冷地说了这样一句。
夏虫不可语冰。
他懒得和罗裳废话。
她以为,没有柳云眠,自己对她会有那么多耐心?
遇到柳云眠之前,陆辞的人生,没有考虑过女人。
他有了所爱之人,才明白需要如何照顾女人,明白了女人立于这世间的诸多不易。
她们面临各种压力,要面对流言蜚语,要承担生儿育女的凶险,相夫教子更不是四个字就能概括的辛苦……
柳云眠教会了他体谅女人,让他想到女性的时候会爱屋及乌,心存悲悯和怜惜。
倘若从前,陆辞会在乎罗裳的名声?会有那点怜悯?
他不想让罗裳死,她就死不了,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可是他还是来了,因为罗裳任性,但是她依然遭遇了女人最凄惨的遭遇,她日后要为她的愚蠢付出很多代价。
只可惜,他的这份悲悯,到底喂了狗。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的。
“你不想日后下场凄凉,最好安分守己。”陆辞语带警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心知肚明。”
不用嚷嚷得人尽皆知,让自己和家族蒙羞!
罗裳听了这话却异常激烈起来:“你嫌弃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遭遇那些?萧侯爷,你有没有心!”
陆辞觉得这人幼稚且可笑,和她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他转身往外走,罗裳却还歇斯底里地喊:“如果是那个村姑呢?如果是那个村姑来找你,路上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办?”
她不得不用自己最厌恶的人,尝试勾起陆辞的一点点怜悯。
这对她是奇耻大辱,但是她真的很喜欢他,希望他在自己最难的时候,给自己一点怜惜。
凛冽杀机
“住口!我不许你诅咒她!”陆辞怒而出声,“罗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适可而止。你现在被照顾和纵容,是因为你有个好爹,但是你若是惹怒我,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镇通侯,是如何冷酷无情!”
和罗裳,他就不应该废话。
他就应该像从前对待女人那样,简单粗暴地扔到一边,让人看着死不了就行。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罗裳尤其不配。
“你对我,没有哪怕一点点可怜吗?”罗裳眼睛红肿,一脸的不甘心,“我比她,到底差在哪里!”
“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能在这里和我说话,是因为你爹;她能够成为侯夫人,是我愿意把她捧在手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对你已经没有耐性,”陆辞的声音像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冷冽,“这是最后一次。”
“那个村姑,她不配,她之前给人做丫鬟,还不知道跟过多少爷们,她……”
罗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柳云眠。
她甚至没有看清楚陆辞是怎么过来的,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陆辞眼里有凛冽杀机。
他想杀她!
这种认知,让罗裳瞬时软了。
她伸手要扒开陆辞的手,然而整个人却像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动弹不得。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挣扎无济于事。
“侯爷,侯爷,要活的,要活的。”钱串在旁边提醒道。
陆辞松手把人扔回到床上,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嫌恶地看了罗裳一眼,转身出去。
他不想再警告她什么。
因为下一次,他真能杀了她。
钱串把陆辞送出去,回来后带进来一套新的被褥,捏着鼻子道:“你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