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冬闻言也不由地皱起了眉,但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先去看看吧。”
兄弟俩不敢说什么,全程低眉顺眼,时暮冬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暮冬拉过桑落的手往屋里走去。
走了会儿,和身后的双胞胎兄弟拉出一些距离了,桑落贴近时暮冬,与他小声耳语:“桑琼要是真的骨折了,大伯估计会气得把我撕碎。”
“别怕。”时暮冬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低声说,“到时候你只管如实说,明辨是非的人都不会怪你。”
“嗯。”桑落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今晚他们似乎一直在牵手。无论之前在会客室,还有刚才牵着他的手将他从花园里带出来,亦或是眼下,时暮冬每次牵手的时机都是那么的恰合时宜,总是能在他需要鼓励和肯定时坚定地握住他的手。
桑落生平第一次和别人如此亲密牵手,除了最开始有些尴尬以外,后面几次似乎已经是习惯了,每次时暮冬一伸手他就自然而然伸手回握住,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时暮冬的手掌比他略大,每次都能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他的掌心永远是干燥的,触感细腻。桑落握着他的手,就像是握着一块质地温润的美玉,握久了还有些爱不释手。
桑落下意识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手背的皮肤比手心更加细腻光滑,但是缺少些肉感,有些硌手,略微有些遗憾。
时暮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仍然面色如常地牵着他的手。
桑落和时暮冬携手走进屋中。
前厅里除了桑如海一家三口,还有时家二老和时启安。时秋晔和丈夫留在外面招待客人。
时易也被父母逮出去招呼客人了,不过他听说桑琼摔倒的事情和桑落有关,放心不下中途又溜了回来。
这会儿桑如海和时家二老正坐在沙发上谈话。桑如海的妻子挨着丈夫坐着,怀里窝着已经安静不哭的桑琼。
桑琼这会儿脸上贴着纱布,手上打着石膏,眼睛哭成了悲伤蛙,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桑落看到他这副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低下头,努力掩饰上扬的嘴角。
桑麒桑麟紧随进屋,自觉走到了父亲身后。
全员到齐之后,桑如海便开始迫不及待质问起桑落。
“跑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