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时暮冬其实只看到了一个背面。但是即便只是一个背面,那两瓣浑圆挺翘的、白花花的…也足够给时暮冬留下不小的冲击。
“咳!”
时暮冬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不经意间瞥见的那一面,拳头抵在唇边掩饰地清咳了一声,镇定地把内裤放好,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离开。
桑落壁虎似地贴在门板上,听到了时暮冬离开的脚步声,随即是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听着像是出了卧室,这才重新把门打开。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谨慎地先将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脑袋环顾了一周,确保没有看到时暮冬的身影又将门拉开了一些,长臂一伸捞过放在门边的睡衣,迅速关门。
时暮冬出了卧室,原本想要下楼倒杯酒冷静一下有些杂乱的情绪。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管家端着个托盘从楼梯上走上来。
“少爷,太太特地吩咐厨房给小桑先生炖的乳鸽汤。”
时暮冬低头看了一眼,一个炖盅,以及一份餐具。
“只准备了小落的?”
“少爷的也有,不过……”管家面色为难,“您应该不太想吃。”
“为什么这么说?”
管家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您的那份是太太亲自炖的。所以我擅自做主没给您端上来。”
“……”时暮冬靠着门框,摘下眼镜摁了摁鼻梁,无奈地问,“我又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了?”
对于做饭这件事,有些人天生没有这个天赋,就算是靠后天学习也无济于事。很不巧的是,时老太太就是这类人。更不巧的是,老太太虽然没有天赋却对料理有着浓烈的兴趣,一直在学习,一直没长进。做出来的东西时家没有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老太太倒也心宽,见家里人吃自己做得东西吃出了痛苦面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成了黑暗料理,专门给犯错事的孩子吃。所以当得知老太太又下厨了时暮冬的第一反应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不过他反思了好半天也没反思出个结果。
“最近都没回家还能惹她生气?”时暮冬纳闷地自言自语。
老管家笑意温和地提醒:“昨天固和集团董事长的夫人程太太来家里做客了。”
时暮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位程太太可是老太太的头号死敌,两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年龄相仿又是邻居,所以周围人经常把她们放在一起比较。偏巧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读书的时候比成绩,长大之后比事业,结婚之后又比丈夫、比孩子,后来孩子也成家立业了又开始比孙子、比儿媳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