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呢?”时暮冬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想要去碰桑落的脚面,但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桑落仰脸望天,头一次觉得太爱干净也不是件好事。说实话第一次被时暮冬嫌弃的时候桑落还会感到委屈,甚至自我怀疑、自我pua。但现在他只想翻白眼,直接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到时暮冬头上。
洁癖过度也是病——得治。
桑落知道时暮冬的老毛病又犯了,也没指望他,伸手摁了几下脚面,推断道:“骨头应该没事。”
时暮冬的表情并没有放松:“骨头虽然没事,不过肌肉应该是伤到了,看起来比刚才更肿了。”
“好像是有点。”桑落把鞋穿上,能明显感觉的脚背的挤压感,静止站着还好,一动就疼了。
桑落眉眼耷拉着:“我们再坐会儿吧。”
“很疼吗?”
“有点。”
“那先休息会儿吧。”时暮冬在他身边坐下,与他一起看亭外如织的行人。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淅沥声,像是有雨滴落在屋檐上。
桑落仰起脸:“下雨了吗?”
“嗯。”
时暮冬的话音刚落下,淅沥雨声就变大了。
“下雨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街上突然乱了起来,路人们像是无头苍蝇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不少人涌进了亭子里。
原本还空旷的亭子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桑落和时暮冬坐独占的长椅也被迫分享了出去。
“小哥哥能往旁边挤挤吗?”两个女生眼疾手快占领了桑落身边的空位,不过只能坐下一个人,见时暮冬和桑落之间还有空隙,就想让他们往边上挪一挪。
桑落没有动,先看了眼身边的时暮冬,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往里挪了挪。
“小哥哥再往里坐坐呗。”其中一个女生笑嘻嘻对桑落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桑落只好又往里挪了点,两人身体便贴在了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手肘碰着手肘。
桑落侧起身子面向时暮冬,凑到他耳边轻声安慰:“特殊情况,你…忍一忍。”
时暮冬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问:“忍什么?”
桑落歪着脑袋无辜状:“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吗?”
时暮冬勾起嘴角,笑容显得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用说吗?你们这种重度洁癖人士不都……”话还没说完,桑落就腰上一紧,身子也被一股里带着往前一扑,直直撞上了一副温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