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办公室门却先从外面被推开了。
“哟,下班了啊。”孟乔出现在门外,右手还握着门把,笑嘻嘻地说,“正好,一起去喝一杯?”
时暮冬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去非洲的行李收拾好了?”
孟乔笑容僵在了脸上,扶额苦笑:“怎么还记着这一茬啊,我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小落不是都原谅你了嘛。”
“可我还没原谅你。”时暮冬不为所动,冷酷道,“你这几天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一周后就去非洲报道吧。”
“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孟乔小声抱怨,“我不也是为了帮你吗。再说你俩都已经和好了,再拿这件事治我罪就说不过去了。”
孟乔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时暮冬的脸色就又黑了一些。
他和桑落确实和好了,但是是面和身不合——感情上已经和好如初,但是身体至今没能合为一体。
桑落给出的解释是——隔墙有哥,夜里不适合弄出大动静。可时暮冬提议回两人的家却又屡遭拒绝,所以他严重怀疑这根本就是桑落故意弄出来的惩罚手段。
时暮冬想起这半个月来老婆夜夜抱在怀里却只能看不能吃的苦逼日子,对于某位始作俑者就愈发没有好脸色。
“我回家了。”时暮冬冷酷地把孟乔推到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真回家啊,真不去喝酒?”孟乔不死心地追上去。
“不去。”
孟乔抱着手臂跟在后面感慨:“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哈,以前那个可以72小时在岗的工作狂现在都变成顾家好男人了。”
时暮冬不理会他的调侃,置若罔闻地走进电梯。孟乔大跨一步,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也挤了进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时暮冬无奈,“我说了不去喝酒。”
“我知道,知道你现在立志做个二十四孝老公,我也没想劝你,不过是想搭个便车。”孟乔两手插兜淡定靠着电梯轿厢璧,“我的车送去检修了,反正你要回家,顺路送我一程。”
时暮冬也没拒绝,又问:“你要一个人去喝酒?”
“没办法啊,你又不肯陪我去。”孟乔无奈摊手。
“你就不能重新找个人?”
“也有道理。”孟乔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找谁好呢?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