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前商量过了,柏舟现在没有地方住,就先住在白淮书婚前购置的那套公寓里。
出院的手续很是麻烦,再加上还要收拾行李,白淮书一个人忙不过来,周谦就过来给白淮书帮忙打下手,一个混迹在刀见血口的大佬如今在帮着柏舟搬东西,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好笑。柏舟倒是有些不忍了,周谦一只手臂受伤,又在忙前忙后搬东西,柏舟真怕周谦的伤口会因此而裂开,周谦却说他是铜墙铁壁,不会有事的。
在周谦的帮忙下,他们顺利出院。
白淮书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将行李都塞进后备箱后,盖上了后备箱车门,绕到车的驾驶座上。
柏舟的腿脚不方便,坐在轿车的后面,周谦就喜欢跟柏舟挨着坐在一起,也跟着坐在车后座。
白淮书跟柏舟两个人的话都很少,而周谦的话却很多,一路上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聒噪地要命,但也把柏舟逗得笑出声了。
周谦这人看着很凶,实际上骨子里头却很细腻,他知道柏舟患有重度抑郁症,就会故意说一些好笑的段子给柏舟听,希望柏舟能够早日解开心里的郁结。
轿车缓缓驶向高架桥,汇聚车流,最后在靠近城郊时才下了高架桥,经过了一片别墅区,终于来到白淮书的高级公寓。
白淮书推门下车,先将轮椅拿下来,再扶着柏舟坐上轮椅。
周谦就负责单只手搬行李,要是他身边的马仔看到他沦落到去当搬货仔肯定会笑话他的,周谦却是不在乎这些,直接把行李都搬进客厅里,把行李都搬好以后,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格外随性。
他四处打量着白淮书的公寓,问道:“白先生平时都不住这里吗?看着就没有烟火气。”
“这是我结婚前住的公寓。”白淮书回答地言简意赅。
“怪不得呢。”周谦有严重的烟瘾,在医院憋了好几天,这嘴巴里早就没味了,他磕开烟盒,抽了一根中华,“忙活了一上午,咱们中午吃什么?”
白淮书从出生起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这双手只能拿手术刀,握不住杀鱼的菜刀,“我可以请家政阿姨过来做饭,或者点外卖送过来。”
“淮书哥,我来做饭吧。”柏舟抬着乌黑的眼睛望着白淮书,“请阿姨过来太慢了,还不如我亲自去做饭来得快一些。”
没等白淮书将疑惑说出来,周谦就先拧着眉头,“你这会儿坐在轮椅上,还要给我们做饭?怎么感觉跟虐待病号一样。”
“周谦。”柏舟举起他的手,“我是腿摔断了,我的手又没有问题。再说了,这段时间,你们这样照顾我,我给你们做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再说什么不用一类的话,我不想听。半个小时后以后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