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言不管怎样,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毫无干系的。
因为薄言不再属于他,也不会叫他老婆,心肝儿。
琛柏书就像是面临了死境,浑身抽搐的厉害,手指抖的几乎拿不住那一张请帖。
透过这一份折叠红色小本,他仿佛看到了薄言的往后余生,恩爱情愫。
琛柏书再也想不下去,眼睛发酸炽热,他酸涩地眨了下眼睛,可紧随着,眼泪就已经顺着眼眶砸落在红艳的请帖上。
眼泪砸出了水花,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就像他作茧自缚,亲手将薄言无情抛弃一样,凛冽灼痛。
琛柏书心口揪疼,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闸口,他跪坐在地上,捧着那刻有他此生挚爱的名字的请帖,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每一次恐慌的跳动。
他突然想到尹恪曾说过的情话。
愿他喜乐安康,归我所有。
而如今对于薄言,他却不能再如此。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他能喜乐安康。
少年隐于尘埃
琛柏书在房间闷了一天,连晚饭都是宋城给他送到房间的。
宋城应该是知道薄言的事,在看到他柜子上的请帖后没有多大意外,只是将打开的请帖合上。
“前两天他在信息里就和我说了。”
琛柏书没有回话,沉默地起床洗了把脸,和宋城一起窝在客厅的茶几上吃着晚饭,他们没再谈薄言的事,但也没再说其他事。
两个人寂寥地吃着晚饭,最后还是宋城提议,“偷瓶酒助助兴?”
饭吃的差不多了,琛柏书心慌意乱始终无法平复,这一天他怔怔愣愣,神情恍惚到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喝酒,的确是件最能麻痹神经,忘记所有烦恼的方式。
两个人说干就干,先是偷摸着去琛总房间里逛了一圈,自然而然地顺走了庄园的总卡钥匙扣,然后才是一齐溜进了四百多平的酒库密室。
一进酒库,扑面而来的就是酒香味。
酒库的价值不可估量,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占满了打造的橱柜,几面墙也是展览着贵重的珍藏品,
宋城毫不客气,踩着直升梯架从最上面的一层拿了两瓶下来,和琛柏书一人一瓶,打开之后也不用酒杯,就直接对着瓶喝。
“这玩意儿怎么那么苦?”一口下去,宋城苦的呛嗓子,偏头咳了好几下。
“这别过期了吧?”琛柏书跟着喝了一口,辛辣苦涩的酒精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咽喉,这酒比他喝过的都要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