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申宸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温度隔着衣服渗透进去，陶暖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在他腿上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
“头发还有点湿，我帮你吹干。”申宸手指捻了捻她的发梢，就要抱着她起身。
陶暖连忙按住了他的胳膊，“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陶暖在想怎么开口告辞，申宸则是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奈何他这么多年就没和女生单独相处过，哪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
视线落在床头柜的果盘上，申宸取过一个橘子，拇指轻轻从底部剥开，在暖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橘子皮中喷射出无数股细小的橘香油雾，在空气中扩散。
一手托着剥好的橘子皮，将上面的果肉递到了陶暖的手边。
“谢谢……”橘子果肉圆润饱满，拿在手中有微凉的湿感，陶暖掰了一瓣放入口中咀嚼，甘甜的橘子汁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甜吗？”
“唔……”陶暖口中满是汁水，没法开口说话，只是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听到耳边男人低低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是来看病号的啊，怎么还让人家给她剥橘子吃。
“你、你也吃。”陶暖连忙咽下口中的橘子，又掰了一瓣送到申宸嘴边。
申宸也没和她客气，低头将橘子含在口中，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