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被陈康明拿捏得死死的。
她不知道,当她因为陈康明拿出所谓的癌症病例,躺在各色男人的身下被奸辱强忍,无数次擦干泪爬起又躺下,只为凑够手术费时,她心里温暖如阳光的学长,正跪在用她身体换来的钱开的豪华套房里,面目狰狞的抽插身下的白月光,挥洒的汗水甚至多于她流的泪。
沐予诺死在一个下雪的冬天。
那时她刚从三个金发碧眼、强壮如熊的外国男人的床上下来,这三个外国人有怪癖,一贯喜欢道具和轮奸,但费用给的极其高昂,而且出了名的喜欢清纯弱小的亚洲女孩。
沐予诺心动了,只要做完这一单,学长的手术费就凑齐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学长的面前,像从前一样照顾他。
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几乎没了半条命,下身疼的厉害,特别特别疼,一股股血红色的热流沿着大腿内测缓缓流到脚底。
她麻木的想:是来姨妈了吧。
倏尔,扯了扯嘴角,长期吃避孕药,经期早就紊乱,上次来姨妈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一年前……这次血流这么多,怎么一点也不痛了呢?她面无表情地垫上了备用的卫生巾,穿好衣服,走出酒店。
手机滴滴叫鸡的页面传来确认确认收款的提示音,沐予诺稍稍打起一点儿精神,找出那个许久不敢联系的电话号码,要赶紧告诉学长她凑齐手术费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却让沐予诺费劲扯出的微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喂?!呼……干死你,小骚货!以前高中的时候装的跟什么似的,现在还不是乖乖躺在哥哥身下挨艹!操死你!啊……”正在兴头的男人仿佛才想起自己随手接起的电话,“谁!说话!不说挂了!扫兴……骚货!屁股撅起来,哥哥要从后面狠狠干你……”
“……康明哥哥~快来,狠狠干你的小母狗……”
“……嘟嘟嘟……”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可那些污言秽语却一直萦绕在沐予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些并不陌生的话,让沐浴诺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凌晨,蓝暮色的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像一颗颗无价的星星,投入大地的怀抱,也坠落在沐予诺的睫毛上,像是仙子落的泪。
没人发现沐予诺苍白的小脸早已变成了青白色,也没人发现她倒在了狭小的黑巷里,身下血色很快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又很快与雪色的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