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的后方山道曲折,一路通至深处的幽森密林,祝君君和蒋灵梧没有走远,只借着山道旁嶙峋的山石遮掩,低声说着话。
祝君君对蒋灵梧向来是知无不言的,除去无赦渊下那五天,今日血犼教来访一事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又说到如今她和界青门算是正式结盟了,只是那位暗主实在有些不好相与,往后怕是还要费神。
蒋灵梧认着听者,眉头皱紧又放松,放松复又皱紧。
短短几日功夫,他的君君却经历了这么多事,好在她聪慧果决,能一一应对下来,不至于在恶人手里遭受磋磨。
蒋灵梧一声叹息,心口瑟缩发疼,终究还是他太无用。
他抬手替她捋了捋鬓角的绒发,熠熠星辉下,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堪比这世上最美的瑰宝,觊觎她的人往后只会越来越多:“君君,我没能帮到你什么,反而还要叫你惦记着我的安危,我真是……”
祝君君摇头,用力握住了男人正要垂下的手:“灵梧,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我这人做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处,顾头不顾腚的,若非知道身后有你,若不是你全心全意支持着我,我那能像现在这么潇洒!我可全都仰仗着你替我收拾烂摊子呢!”
蒋灵梧失笑。
他想,妄自菲薄的应该是祝君君才对,她哪里是想一出是一处顾头不顾腚的人呢,只不过是她年龄尚小、阅历不足罢了,只消多历练几年,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此想着,蒋灵梧缓缓低下头,一手扶在祝君君腰后,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在她温软的唇瓣上深深印下一吻。
“灵梧……”
祝君君眷恋他携着药香的清苦气息,启唇与他更加亲近,湿滑而灵动的舌相互纠缠,缱绻交织,因动情而不断分泌的晶莹唾液被争相攫取,越是吞咽,越是饥渴。
但此时此地,难容他们再进一步,祝君君压抑下体内快速觉醒的欲望,难耐地磨着腿心,感觉自己才洗干净的地方又湿了:“你勾引我……!”
蒋灵梧却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低哑的音色充斥着蛊惑:“一见到君君我便情不自禁,所以,不能只叫我一人难受……”
说完,他难得做了件孟浪轻薄的事,便是拉着祝君君的手落到自己腰腹下那处已显迹的地方,虽隔着重重衣衫,但那物的坚硬仍让祝君君面上一烧。
“这么硬了……?”祝君君低呼,手缩了一下后又按了回去,不舍得挪开。
“之前听那人说起你们的五天五夜,我便已然硬了,一直硬到现在。”蒋灵梧眸色微暗,含蓄的话里全是色情的想像。
祝君君忍不住要笑,又知道眼下不能笑,只能暗暗责怪贰壹胡说八道。什么五天五夜,那五天中分明是练功的时间更多些,却说得好像他们做了整整五天似的,真不要脸。
“哪有,你别听他挑拨离间,”祝君君道,“他这人惯会颠倒黑白,以为你人善好欺负,便故意说这些来气你。不过我知道我家蒋掌匣是不会被这种小招数惹毛的,贰壹想用这种办法刺激你,最后只会自食恶果。”
想起那年轻人从笃定到气急的表情变化,蒋灵梧一笑,终于把祝君君越揉越过火的手给捞了起来:“你倒是把我们都摸得很准。”
“还行吧,”祝君君遗憾扁了扁嘴,“我还想再摸摸……”
“不准摸了。”蒋灵梧无奈。
尽管有雁留痕照应,但祝君君还是不能在这里久留,贰壹本想跟她们一起回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被这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百花谷人气死,不过雁留痕却不许他走。
“你如今已不是界青门弟子,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这点规矩你应该还没忘吧?”
贰壹虽有些不满和祝君君分开,但规矩就是规矩,他现在还没强到能无视规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