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之前祝君君只和司徒邪一个人双修的时候将剑柄取出而没有大碍是因为那时的快感她已经能习惯承受,而现在从两个变成了三个人,快感成几何倍数增长,祝君君的高潮也就愈发失控,于是那些游走在她体内的气息便有了可乘之机。
幸好司徒邪机灵,发现不对后立马将伏虞剑柄塞进了祝君君嘴巴——虽然这种法子很令人嫌弃——不过好歹及时维持住了情况,若再多耽搁一会儿,祝君君是很有可能相枢入邪的。
“你不是说这些气息是太吾前辈们遗留在剑柄里的生命精气吗?怎么会让我相枢入邪?!”
祝君君理清楚头绪后立刻在脑海里叩问她的系统。
【前任太吾们留下的生命精气中包含着无数想要战胜相枢的信念】
【然而经年累月,一代代传承至今】
【这些信念慢慢就化成了执念】
【而执念,亦能使人相枢入邪。】
——剑柄如是道。
经此一事,祝君君彻底老实了,果然,投机取巧是没有好结果的,人还是应该脚踏实地,说三天就是三天,少半刻钟都不行。
诸葛靖恩待到第二天清早就走了。虽然一整晚没有睡,可人却是神采奕奕,连眼睛对光的感知也变得更加强烈——若是和祝君君继续双修下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真的可以重见光明。
只是他这日有三场比试,不可缺席,所以不能再赖在这里了。
回去路上,诸葛靖恩直觉山庄中气氛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他心底莫名发怵,隐约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事,于是加快步子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谁知半路撞到正从天枢堂出来的诸葛靖仇,对方一看到他,就气势汹汹直奔过来:
“诸葛靖恩,你还知道回来!”
诸葛靖恩脚步一顿,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怎么了……?”
“小妹失踪了!”
诸葛靖仇毫无缓冲地说道。
他站定在诸葛靖恩跟前,紧紧盯着对方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只短短五个字就令对方如坠冰窟。
“昨天晚上,小妹本该和娘一起睡,可娘半夜醒过来却发现她不见了,起初以为她偷偷回了自己院子,可是没有。从凌晨到到现在,山庄上下都找遍了,所有可以上下山的路径也都找过了,小妹她不见了,失踪了,而你呢?”诸葛靖仇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冷得仿佛结成了冰,“……哥,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面对胞弟的质问,诸葛靖恩脑子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声,而这时,东方的朝阳终于升上湛卢山连绵的山脊,一瞬间迸射出万道光芒,明媚得几乎灼痛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说是失踪……?说不定只是离家出走,就像上次——”
“因为找到了她昨天穿的衣服,”诸葛靖仇的眼眶骤然变红,“沾了血的衣服!”
诸葛靖歆的事被诸葛玄衣压了下去,整个铸剑山庄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即便是搜寻也是在暗中进行,诸葛夫人那里更是瞒得死死的,只说是又被关进了天权阁。
诸葛靖恩一踏进天枢堂就被自己的父亲狠狠扇了一个巴掌,牙齿磕破皮肉,嘴角流出血来,而诸葛玄衣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这个彻夜不归、满身都是淫靡气味的孩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可如今他心里,只剩下了失望。
“靖歆的事你不用管了,今天的比试你也不用比了,既然静不下心,就去个能静下心的地方。靖恩,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到雪庐去陪你的五叔吧。”
诸葛玄衣没说一句重话,只是平静地对诸葛靖恩下达了命令,但他一贯浑厚有力的声音中流露出了一个失意的父亲掩饰不住的苍老和疲惫,诸葛靖恩听在耳中,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