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问到有哪些症状的时候,她都一一老实交代,医生笔下不停的记着,问她:“有惊恐发作吗?”
她愣了愣,想起了那两次莫名蹲在地上喘不上气的濒死感,“有的。”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手,医生在看到她手上斑驳的红痕,声音有些严肃:“手怎么回事?”
她顿时将衣袖往下掩了掩,“学校里的流浪猫抓的”
医生看她半晌,“让你家人进来。”
她反驳,“我成年了您可以直接跟我说”
医生问她:“还想不想好好治病?”
她无法,只能开门让季淮之进来。
医生问季淮之:“你是她家属?”
季淮之看了小姑娘一眼,回道:“算是吧,她怎么了?”
医生指着她手腕严肃的开口:“她有自残倾向你没发现?”
季淮之愣了愣,随即抓过虞榕的手腕,果然看到了一道道斑驳交错的红痕,有的颜色已经褪去,有的像是新添的。
季淮之脸色不大好。
医生又问:“有自杀倾向吗?”
季淮之顿时就想起了江边虞榕蹚进江水的那一幕。
医生看着沉默的两人,“我建议你带她做个抑郁评测。”
做完检查后等报告的时间内,虞榕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季淮之踱步到窗边透气,小姑娘的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
等拿到报告单的时候,虞榕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声。
季淮之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确诊重度抑郁症重度焦虑症重度强迫症。
他接过报告单,伸手揽过虞榕,将她按进自己怀中笨拙的哄着:“我在……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