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陆繁将萧见琛挡在身后,右手摸上腰间短刀,高喝一声,“谁啊!”

沈碎溪把王文才推到门边,“你跟他说,我是祭司大人座下右护法,祭司大人差我来问上一问,夫人是否饿了,想吃些什么,我这便让厨房去准备。”

王文才在心中组织片刻才开口:“夫人可是饥肠辘辘?可要吃东西?”

萧见琛脑袋里全是大祭司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他半点胃口都没有,使劲摇头,“陆繁,你去跟他们说,我不吃东西,让他们把二蛋带来。”

“是!”陆繁怒气冲冲走到门口,隔着门大喊:“我们殿下说了,不吃东西!只要二蛋!”

王文才恭恭敬敬地问,“二蛋是哪位大人?”

陆繁:“我们殿下的狗!”

“哦……”王文才了然,外头叽里呱啦一阵交流后,他回道:“右护法说了,请夫人稍后,这便去安排。”

两人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牵着二蛋的贾方正走了进来。

“二蛋!”

“汪!”

萧见琛喊了一声,狗子立马挣开链子扑上去。

一人一狗不过两刻钟没见,抱在一起亲热了会儿,萧见琛碎成一片片的心才勉强缝补起来。

“殿下。”这时贾方正上前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殿下有没有想过,今晚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萧见琛瞪着红彤彤的眼,他看看贾方正,又看看陆繁,心里也没个主意。

“依你看,我该如何应对?”

贾方正才过不惑之年,学问做的极好,深得他父皇青眼,又知晓天下万千奇闻异事,素有百晓生之名号,于是被他父皇派至南疆,以助他行走,帮他打点各项事宜。

“以下官看……”贾方正眯眼抚须,“殿下还是不要反抗为好。”

没等萧见琛说话,陆繁先跳起来,“贾大人这是何意?是要让殿下就这么委身一个老头子吗?我们殿下冰清玉洁,还是个雏儿呢!”

萧见琛:“……”

“哎哎哎!”贾方正连忙摆手,“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殿下有所不知,方才下官暗中观察片刻,那大祭司一副重病缠身之相,想来也没有力气同殿下圆房,况且……”

他话头一顿,转头朝门口看了眼,再回头时压低了嗓音,“况且南疆多巫士蛊毒,殿下还是不要轻易惹怒他们为好,方才下官亲眼看到一只比我拳头还大的……蜚蠊。”

萧见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贾方正讲的绘声绘色:“蜚蠊,&039;唰&039;地一下,就飞走了。”

大燕的蜚蠊也不过拇指大小,南疆的蜚蠊居然拳头大!还会飞!

这单是蜚蠊,说不准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想到这里,萧见琛后背一阵发凉,慌忙点头,“那就先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花酌枝看似纯情,实则热辣大胆!

蜚蠊:蟑螂。

以及这里南疆的一些风俗描写,是借鉴多个民族的嗷,所以会混杂。

那大祭司,就是个妖精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贾方正连忙拖着陆繁往外走,“大祭司来了,殿下保重!”

萧见琛双手搅弄着大红衣带,一脸紧张地看向门口,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逼近,花酌枝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走了进来。

只是往花酌枝脸上瞄了一眼,萧见琛便忙不迭移开目光。

侍女上前来俯身行礼,递上两杯酒,说了一句萧见琛听不懂的话。

萧见琛猜测是要喝合卺酒。

“她的意思是,该喝合卺酒了。”花酌枝喘匀了气,向萧见琛解释。

萧见琛一怔,这大祭司汉话居然说的不错。

花酌枝拿起酒杯,递给萧见琛一杯,他精神不佳,又来回走了这么一趟,已是体力耗尽,浅浅抿了一口酒后,便跌坐在床。

“你下去吧。”他朝侍女挥挥手,侍女再次俯身行礼,端着酒盏出门去,顺手将门关严。

屋内寂静无声,两人各自坐了会儿,花酌枝壮了壮胆子,率先望向萧见琛那头。

自上次在中原一别,他同萧见琛已是三年未见。

萧见琛模样几乎没变,他生了一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端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玉面小郎君,笑起来时春风入髓,惹人怜爱。

“抱歉,我如今这副模样,今夜怕是不能圆房,不如明日——”花酌枝开口,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何变成这副模样,还未说完便被萧见琛打断。

“无事!”萧见琛抱着二蛋往远处挪了一下,警惕地看着花酌枝,“不能圆便不圆,你身子要紧,那个……”

他犹豫片刻,出口问道:“祭司大人今年贵庚?”

花酌枝觉得有些奇怪,萧见琛为何问他年纪,又为何叫的如此疏远?

他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矮几,那里置着他们两人的婚书,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他们各自的姓名和生辰年岁,萧见琛是不是没仔细看?

萧见琛哪是没仔细看,是压根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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