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靳文修的动作,两人靠得近了些,隐约能够嗅到对方身上冷凝的气息,有点淡淡的铁腥味像血像金属,但又被沉木调的气味盖了下去。
疏白凝视着他,没有让步,眼中有些探究。
“多谢。”他收下了。
好像真的如靳文修所说只是送一瓶水,得到疏白这句话后,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留下疏白捏着那瓶灵川雪水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仔仔细细地从玻璃瓶上扫过,直到发现左上角有一个没刻完的‘正’字,刻痕很浅莫名让疏白眼熟。
正在他思索间,身后陆陆续续传来了脚步声,他想了下先将玻璃瓶塞进了口袋里。
众人已经从下面上来了,包括景斓和童笙,他们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闹剧结束,接下来众人都回去了中心宫殿,而这次疏白是被关回了自己的房间,外面还安排了好几个人看守着,不光如此连最高权限的防护系统都启动了。
看来,一时间出不去了。
站在窗边,疏白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夜景,今晚的中心岛因为全岛宴而不再宁静,底下极乐欢愉的氛围更是与他格格不入。
疏白却不慌,他安静地规划着下一次逃离。
但想要让景斓对他放松警惕必然要虚与委蛇,疏白其实不耐烦这么做,也不喜欢,如果有别的方法,他肯定不会用这个法子恶心自己。
在房间内走了一圈,他从柜子里摸出一副望远镜戴上,精致的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多了几分禁欲的气质。
说来,景斓很喜欢疏白带眼镜,他特别迷恋疏白那仿佛高高在上的冷冽模样,因为只有这样在疏白为他流露出其他情绪或是为他动容时才会令他格外满足。
好像他是对方的唯一。
当然,疏白不清楚这些,他戴着眼镜走到窗边刻意跟警报器隔了些距离,随后往外看去。
他的房间在中央宫殿右边的第三层,窗外看去便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和层层叠叠的云彩,但既然戴了望远镜当然不是看这些风景。
他的视线在所见处一寸寸看过,有在外游荡的贵客,也有巡逻的守卫。
疏白将守卫的巡逻路线和大致时间记了一下,就在他入神的注意岛屿的动态时忽然视线中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他目光一顿,手指轻轻摁在镜框的边沿调整了倍数,瞬间便将两人看得清晰。
是靳文修和童笙。
这两人怎么会有瓜葛?
“靳域主!”
童笙捏着手心的东西,跑到靳文修面前,他脸颊通红可能是急匆匆跑来导致的,但红润的脸颊和精致的眉眼让他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