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干涩,“你知道了?”
“其实你隐瞒的手段并没有多高超,甚至你根本就没用手段。”疏白道,“只是,以前我是相信你的。”
‘像下人嫉妒你’这样愚蠢的借口,恐怕只有景斓才说得出口,而恐怕只有疏白才愿意信。
景斓呼吸似乎更重了些。
是,他从来不惧让疏白发现真相,毕竟他根本不在意疏白不是吗?
但在疏白真的在他面前将真相撕开地刹那,他顿觉有些烦躁。
‘不喜欢’‘不想留下’几个字眼不停地在他脑中冲撞,将他烦躁地情绪逐渐拉到了顶点。
他看着疏白的脸,只觉得脑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盘。
‘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拳风从疏白的脸庞擦过,皮肤上缓缓出现一道细如刀割的裂口,暗色的血液从细小的伤口划了出来。
疏白没有反应,目光安静地凝视着。
就在下一刻,大门陡然被敲响了。
‘叩叩——’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又快又急促,到后面甚至越来越大。
景斓紧皱着眉,胸口因为急促地呼吸不停起伏着,他紧紧盯了疏白半响,正要叫外面的人滚时,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景哥,是我。”童笙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传来。
景斓动作顿时一停,他深吸一口气,手压在疏白的肩膀上死死抵着听闻声音时下意识松开些许,也在这一刻被疏白抓住机会狠狠踹了出去。
‘砰’的一声,背后猛地撞上了座椅。
疏白迅速站起身,在景斓意味不明地目光下拉开了门。
“阿景哥!”开门的瞬间看到景斓狼狈的样子,童笙连忙哽咽地跑上前,趴在景斓怀里,“阿景哥,你没事吧。”
景斓皱着眉将人推开些许,从地上起来。
他的视线冷冷地落在疏白身上,紧跟着便看向门口站立的某军官。
“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不悦,显然那军官不说出个一二三,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域域主。”那军官稍微僵了下,随后快速道:“南方的剿灭军队损失惨重,叛乱军几乎没抓到。”
什么!
景斓视线一怔,显然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军官继续道:“剿灭军队的计划好像泄露了,敌方知道所有的细节并做好了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