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整理好衣物后,就垂着眼帘没再说话,极其安静地站在一边。
倒是靳文修收拾完后凑了过去,他一手轻轻捏过疏白的发尾,在疏白惊到的目光下,轻笑道:“有些血帮你擦了。”
疏白抿了下唇,看得出来他不太情愿。
只要想到刚才的事他就尴尬地恨不得躲起来,更别说直面靳文修了。
对方醒来看到那样一幕,该怎么想?
疏白紧皱着眉,看着靳文修将他的发尾一点点清理干净,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靳文修主动解释道,“我清楚,你是帮我解毒。”
“多谢。”他再次道谢。
疏白瞪了他一眼,随后用力闭了闭眼,修长轻颤的眼睫下,眼尾处依稀能看到淡淡的红色。
他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想说。
靳文修的目光也适时地移开视线,除开他眼中的玩味看起来确实在认真帮疏白抹去血迹。
擦干不过片刻的功夫。
靳文修处理好后便退开两步,看似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后面的路还没探过,小心行事。”
说到正事,疏白也稍微回了些神,但依然有些不自然。
他走了两步跟上去,冷淡地轻应一声,“走吧。”
面无表情趋近冷漠的神情像是将刚才的事完全放下了。
如果忽略还有点晕红的耳尖的话。
靳文修状态回复得太快,似乎已经将刚才的事当作插曲抛之脑后。
不知道是顾及疏白心情,还是真的不在意。
但不管怎样倒是让疏白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毕竟实在太丢人了。
为了遮挡又重新摔到别人身上什么的
疏白想到刚才的情形就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他深吸一口气,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在这片白花之后又是跟之前一样狭窄的甬道,甚至更加窄小,别说靳文修就连疏白都稍微弯了身子。
冰锥的尖头紧紧地贴着头皮,稍有不甚就得头破血流。
他们俯着身撑着冰墙走过长长的甬道,直到尽头才终于有了出路。
靳文修出了冰洞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高墙,只见上面有无数个洞口,密密麻麻的仿佛某种动物的巢穴。
疏白见着这一幕也怔了一下。
靳文修上前,开始在几个洞口处摸索起来,他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选定了一个方向。
“这边。”
为什么?
疏白心底的疑问还没问出,靳文修就解释道:“这里有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