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紧贴着,但这面冰墙尚未完全塌陷,还有薄薄的一层,而这时的氧气袋已经用完了。
他面色惨白,一声不吭地靠着靳文修的肩头,手因为窒息的痛苦紧紧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沉默地等待身后的冰墙彻底崩塌,而大脑也因为缺氧变得昏沉起来。
在他近乎栽倒的那一刻,忽然一只手掐住了他,被迫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紧接着,柔软却格外强势的触感紧紧压了上来。
呼——
冰寒的湖水之下,疏白半阖着眼,近乎朦胧地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对方漆黑的眼睛似乎比这湖底更加幽深可怖。
他被紧紧框在某处怀中,嘴上压着的力道没有松懈反而越来越紧,同时渡过来的气也越来越多。
疏白实在是有些混乱了,他开始反抱住对方,贪婪地去剥夺。
在这会儿的功夫,身后的冰墙终于彻底碎裂,同时外面的湖水也开始涌入。
这座冰山是埋在灵川海之下。
靳文修看着不远处淡淡的白光将疏白拽下来抱在怀里,随后迅速向上游去。
这一拽,疏白猛地呛了一口水,但没过多久,他们倏然冲出了水面。
哗啦——哗啦——
涌出的瞬间,大片的水花溅开。
疏白死死抓着靳文修的胳膊,用力胡乱地喘息着咳嗽着。
他用力低咳着,似乎格外难受疼痛。
身体里已经说不清是火烧一样的灼疼还是被冰寒冻到极致的钝痛。
他咳嗽呼吸了很久很久,才勉强缓过了神。
大脑在这一刻混乱不已,视野也极为模糊,他只是本能地抓着‘救命稻草’。
又是过了很久后,他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只觉得好像有人带着他缓缓向某处游去,动作很慢,像是在水上荡一般令人昏昏欲睡。
直到在刺目的光照闪过,顺着还滴着水的头发看清靳文修侧脸的刹那,他缓缓地慢慢地睁大了眸子——彻底回过神了。
与此同时,刚才发生的画面也瞬间以极其清晰的角度冲入脑中。
靳文修帮他渡了气,然后他迫切地抓着对方
疏白:?
疏白:???????
刹那间,经常平淡着脸的疏白,第一次有了格外精彩的表情。
像是发现疏白清醒过来,靳文修靠着一块儿浮冰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不够?”
疏白:
“不够?”
疏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