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修看了眼蜷缩在床角,只披着一件薄薄浴袍的人,抬手将那满是淤青的腿抓了过来,手轻轻摁在上面一点点将淤青揉开。
第二天六点,疏白准时醒来。
一边正准备叫他的靳文修见状,略有诧异。
疏白倒是没在意他,起身就去浴室洗漱然后开始吃早点,他行动利索毫不拖延,倒是比靳文修带过的几个心腹还要出色些。
紧接着就是去了训练室。
昨天的训练虽然强度很高,但靳文修给的药剂也是一等一的好,隔天几乎没什么酸痛感了。
但今天依然是跟机器人的训练,一模一样的程序练了大约三天。
从最开始被反制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后面已经摸索出了打破反制的方法。
疏白渐渐感受到了靳文修所说的‘自己摸索的路’,他在逐渐挣破景斓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和习惯,开始在路数上有了自己的思考。
这是大量实战下延伸的结果,跟他原来只有几个公式化陪练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些陪练会交给他固定的东西也只会点到为止,但机器人却不会留手,打到身上的要害和疼痛都是实打实的。
而过了三天之后,靳文修更改了机器人的程序。
“现在来试点别的。”他依然没出手,站在一边记录疏白每一次训练留下的数据。
这次的机器人不再如之前那样,是专门为了反制景斓路数而做出的程序,这次的程序更像是一个活人,有多种路数和技巧。
因为它们的花样极多,疏白用了整整一星期才适应。
然而也在这一星期后,他似乎将之前的习惯忘却地差不多了,不因为别的,只是他每次使用景斓的路数后总会被抓到破绽,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抛却了。
短短十天左右的功夫,疏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思维跟身体越加契合,反应速度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而变化最大的自然是自身对作战的理解。
这些不仅用于现在和近身,也同样用于未来的战斗机操纵等。
在这天的训练结束后,疏白游魂似的回了房间洗漱,困倦地缩在床上下一秒就要入睡,身边的人却忽然道:“明天休息一天。”
疏白听此,稍微精神了些许,“为什么。”
“怎么,休息不高兴?”靳文修反问,随后才答道,“一般的训练大周期是一个月,小周期是一星期你很早就可以休息了。”
疏白大概是这些天高度训练练晕了头,听此有些恍惚,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就窝着睡了。
而靳文修还站在床边,他俯下身,将疏白粘在耳边的发丝拨开些许。
黑沉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人。
景斓,还真是丢了个好东西啊。
疏白已经沉沉睡去,靳文修缓缓在床边坐下同前几天轻轻将他的腿捏在手中揉捏,将那些大片的淤青甚至黑紫色的痕迹揉散开,再上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