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斓挥开环冗主阻止他的手,垂落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后还是将火气压了下来。
是的没关系。
他已经找到人了,把人弄回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既然靳文修不肯给,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想到此,景斓重新坐了回去,他拆开之前靳文修敬环冗主的那类烈酒,冷笑道:“好,竟然靳域主不肯让人那就算了,不知道我敬你这一杯你喝不喝。”
话是这样说,却已经让身边的侍从将一瓶酒端到了靳文修跟前。
这种酒烈得堪称毒药,刚才靳文修已经喝了一瓶,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没有半点反应,但喝两瓶就不一定撑得住了。
靳文修淡淡点头,“你敬我的,当然给您个脸面。”
这话说得,实在不中听。
景斓也不再管了,不过是趁些口舌之快,等他回去自然要对方好看。
将他和环冗主都得罪完了,这白洞主的位置恐怕要换个人坐坐了。
两人都是一口气将酒水饮尽,入肚的瞬间灼烧的刺痛即可蔓延上来,胃中翻腾着血气,猛烈得好像要在下一刻吐出来。
景斓强压住,面色不改,除了唇色苍白了两分。
反观靳文修依然没半点异样,两瓶烈酒就好像两瓶水,他甚至还抓着疏白的手懒懒地靠着,姿势都未曾改变。
景斓只当他是硬撑,恐怕离开这里就要修补胃上烧出的血窟窿了。
之后几人做着表面功夫,愣是说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散场了。
靳文修最先离开了大殿,倒不是他多迫不及待,而是另外两人都没动弹,直到他离开许久后才给彼此倒了杯温酒,缓缓交谈上。
“环冗主,好久没合作了”
在大殿内,两人谈了很久,直到两小时后景斓才离开了这里。
按理说交流宴有好几天,但他已经一天不想多呆,离开后就径直往东边公寓去,而正是在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疏白!”
远远望见站在桥上的疏白,景斓顿时精神了两分。
他快步上前将人拦住。
疏白离开的动作一停,漂亮的眼睛稍稍抬起,毫无情绪的目光从对方脸上一扫而过。
“景域主。”他淡淡道。
这条桥是通往东边公寓的必经之路,北边公寓也可以在此路过。
昨晚景斓正是在这里望着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想着记忆中熟悉的色彩。
“你有没有事。”景斓看着他,像是想到刚才的事,神情变得忧虑了几分,他有些激动地抬手抓着疏白肩膀两侧,“靳文修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他始终难以相信疏白真的不愿跟他回去,相较之下,他更觉得是靳文修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