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想,那时的白洞定然没什么藏污纳垢的角落了。
一直到了城堡门口,在靳文修给了通行证明后,疏白跟在他身后跟着入内。
门口的护卫本懒散地耷拉着眼皮,忽然像是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般抬起了脸。
一个戴着项圈的少年正被上面的链条拉扯着往内走去,他看起来身板有些薄,像这些奴隶消瘦些是正常的,但这样挺着脊背的却格外少见。
他戴着手铐的手自然垂下,虽然因链条所迫紧跟在别人身后,却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跟着,没有弯腰狼狈,没有踉跄摔倒,就连眼神也平淡清冽没有任何情绪。
像是察觉了护卫的目光,他侧首看来,白色的眼睛稍微动了一下,又在下一刻收回。
一扫而过的目光,像是高高在上的审视。
仿佛所见的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那护卫不知不觉站起身,眼神直直跟了过去。
待人快消失时,他猛然回神,顿感一阵羞辱和不快,头一次在一个奴隶身上感到漠视滋味。
一个奴隶而已!装什么清高!
护卫心想,恐怕是个刚被弄来的小公子,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吧。
单看那张脸,就得是被玩死的命。
护卫不屑地收回目光,甚至琢磨起自己要不要去吃口剩的,虽然是个男人,但那副样子真想狠狠弄一下。
就在这里念头落下的瞬间,他的左眼珠毫无预兆地爆开了!
刹那间,凄厉地惨叫近乎划破天空。
疏白被身后这忽然地声音吓了一下,他稍微顿了顿才跟上了靳文修的脚步。
虽然靳文修抓着链条,但对方的脚速拿捏的很准,让他跟的轻松也不会被扯到脖子。
忽然,他注意到靳文修手上拿的一枚玻璃珠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不等疏白问出口,靳文修就侧首像他看来,随手放了一颗在他的掌心。
“看着。”
就见指尖一转,刚还盘在手心的珠子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旁边正将一个奴隶踹得吐血的商人陡然惨叫一声,下一刻他的大腿上就多了个血淋淋的大洞。
从头到尾,靳文修看起来都没有丝毫异常,如果不是疏白亲眼看到珠子少了一颗的话。
“这东西材质特殊,弹出的轨迹和力道都可是可控的,用得好,手就是暗器。”靳文修慢悠悠道。
疏白见状,看着那颗珠子多了两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