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斓没什么表情的将侍卫拎到一边的沙发上丢着,稍微理了理衣服就重新跟了上去。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区区一个侍卫。
若是他重生前,向来自尊极重的他自然会闹大了事情,不管他平时表现的怎样平和,但在这个时间点骨子里就看不起靳文修,可现在却深知对方哪怕刚起步但根基却深。
何况他主要目的还是疏白,不能闹事将人引来了。
疏白快步走了一段,手里杯中的红酒都不免在摇晃下落出了几滴,掉在了纤细的指尖,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路划下宛若鲜血。
“别走!”
疏白走到了角落处,还不待平复紧皱的眉峰,景斓就再次跟了上来。
这里是大厅旁边的一处拐角,封闭式,只有一扇窗户用于透气,景斓一来就堵死了出去的路。
疏白侧身冷眸睨了他一眼。
“疏白,我,只是想看看你,跟你说两句话。”景斓穿得周正,合身的西装下略有苍白的神色和复杂情绪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和数年前温润的域主重合。
疏白不为所动,死过一次的他清楚这些只是表象。
景斓想做什么,会做什么,他都知道。
“您想说什么。”他客套道,抬手将红酒杯轻轻放在了窗台边,红色的酒渍在指尖蜿蜒着留下一条痕迹。
“我”景斓张了张口,疏白给了他机会,他却一时语塞。
道歉吗,疏白没有坦白他也不敢擅自说起重生的事,可要说别的,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疏白依然属于他,依然能跟他走。
迟钝片刻后,景斓勉强而温雅地笑了下,理了理追来时凌乱的下摆,“一个月前的事真的很抱歉。”
他提起的是给疏白下药想将人带走的那次。
虽然最后放弃了。
疏白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无机制的白色瞳孔无端令人心底发寒。
在景斓记忆中,这双眼睛明明曾很有温度的。
“如果景域主只是想说这些,那么事情已经过去了。”疏白并没有谈及自己的想法,只是陈述了现实。
景斓似乎有些不甘心,他不愿意接受曾经的无话不谈沦落到如今的地步,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不禁上前一步。
疏白这次不再退后,只是轻轻捏住了酒杯,指尖在上面缓缓摩挲着,规整外衣下的肌肉逐渐绷紧蓄势待发。
好在景斓很识趣地在两步后停住了脚步。
他怔怔地看着疏白,愧疚悔恨种种情绪已经扎根在心底多年变得如同呼吸一样随处可在,他依然是那样不甘心,但不同的是,他不敢再和之前一样了。
愣神间,他鬼使神差道:“能原谅我吗?”
哪怕知道答案,可还带着一丝希翼,只要有一丝可能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