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明着问你,只是说那么几句无关的话,却被我猜到了,你也会生我的气吗?”
疏白一顿,抬眸看着他。
靳文修似乎笑了下,轻轻捏住了疏白的手,“你要怎么怪我,怪我聪明?”
他的话中带了些玩笑带了些调侃,在这种严肃的时侯显得格外不正经。
疏白陡然像是被烫到般,抓着瓶子缩回了手。
他抿了抿因不适而干燥发白的唇,微微垂下头,靳文修其实说得不错。
对方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猜到了而已。
靳文修再次轻声道,“我从不打算利用你,所说的话也都是真心,如果你讨厌我从你这儿提取哪怕一星半点的信息,我也可以当作自己没得到过。”
“不用。”疏白陡然道,他偏过头道:“也就像你说的,你聪明,你能猜到,这是你的本事。”
“所以你承认了?”靳文修挑了挑眉。
疏白大概没想到这会儿他还能问这种不正经的问题,安静了好半响。
直到靳文修的下一句话,“那你呢疏白,明明将关键全都想通了又为什么过来,单单为了证明自己想对了来质问我吗,还是
不管怎样,你都有点担心我。”
话落的瞬间,疏白蓦然退后了一步,一句‘没有’几乎要在下一刻脱口而出,可在直视靳文修的目光时却又咽了回去。
真的没有吗?
他们对视了良久,疏白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靳文修似乎也不追求这个答案,他只是道:“但我担心你。”
“你应该也想到了,既然我不想你来为什么把你支出去那么远而不是找人看着。”
“因为你想给景斓传递假信息。”疏白这次很快回答。
“是,但这是其一,还有一点。”靳文修道,“我不想束缚你,你想做的事情我只会告诉你危险性,而做不做取决于你,我只负责为你善后。”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瓶药,晃了晃。
一共只有两瓶,是专门为疏白准备的。
“我只负责极大的保证你的安全。”你想要的自由,我都会给你。
疏白迎着靳文修的目光,这样的坦白一时竟让他慌了神,半响后才憋出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