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不是自己没有将前世确切的信息给出,所以让靳文修怀疑他所说的话,进而怀疑虫子的存在。
但有些事情他自己没有确切的结果,也不好给出答案,现在给靳文修一个方向让对方心里有数的同时去求实反而比较好。
靳文修见状,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好笑道:“我不是不信你,我的意思是他们体内很确切的不存在,但景斓显然不会做送我们十几具尸体这种无用功,所以我猜测,这是个障眼法。”
他缓缓道:“因为之前星洞的事没有按照他预料发展,所以他对自己前世所知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怀疑,有了怀疑后行事也会更加谨慎,他不管你知不知道虫子的事,他都会设下这个障眼法,而他的后招已经放在了别的地方。”
疏白听到他的解释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实在是提起虫子,就容易令他想到前世被强按罪名而流放的无可奈何。
靳文修话落后,见他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便招了招手道,“过来。”
疏白刚从情绪里回神,没想太多就走了过去,忽然,一股力道猛地拽上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疏白一个不察跌到了对方怀里,他一惊下连忙扶住对方的肩膀,一种慌张感猛然窜了上来。
靳文修难道想在这个时侯摊牌?
不等疏白有所反应,一道极轻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那支队伍里,有叛徒。”
对方依然在说刚才的事情。
疏白猛然一怔,听得这个词的瞬间一阵头皮发麻,随后反应过来后,才轻声道:“你是说,那天你带来的人里?”
“对。”靳文修扯了扯唇角,笑意却格外森冷。
“虽然还没露出马脚,不过应该要不了多久了,景斓用那些没用的尸身已经试探出我们清楚虫子的事情,同时用尸身吸引我们的目光,将真正要做的事由他安在白洞的人手去做。”
“所以,你‘观察’几天尸体是为了做给奸细看。”疏白道。
靳文修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他要下手肯定会挑着那天队伍里的人下手,这样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会以为跟那天的尸体有关,哪怕尸体什么也没检测出,这几天盯紧点就行。”
疏白听此也清楚了靳文修的打算,话题告一段落,他陡然发现自己正一条腿跪在对方的双膝之间的椅子上,一手扶着对方的肩膀,一手正被拽着。
这样的姿势真是格外诡异。
这房间就他们两个人,用得着这样说悄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