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规则,可以有人站在你身后,也敢于站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只要他们愿意,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身边永远会有同行者,他们看得到真正的你,他们不会受一人权势所迫。”
疏白目光落在那些字迹,林士官上台时带来的震惊似乎还印刻在脑中,他的手不禁微微收紧,带了些许颤抖。
曾经孤立无援的境地与此刻相撞,他从未想过有人会愿意。
他感到不可思议,翻涌的情绪难以言喻。
疏白稍稍抬手,指尖触碰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
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我,很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在这一刻,这一瞬间,给予的信任和帮助。
“可是”疏白垂下眼帘,轻声道:“如果没有人呢。”
靳文修将联名状重新一点点规整地卷起来,塞回疏白的手心,下一刻顺势将人拥怀中。
他抱着,同样轻声地回答着,“不要这么想。”
“你很好,一直都是。”
被搂住的瞬间,疏白僵住了,他抱着怀里的沉甸甸的纸卷,有些无措地贴在对方怀中。
直到这句话出口时,他眨了眨眼,才缓缓镇定了下来。
“靳文修”
靳文修应了下,静静地将人搂紧在怀中,低声道:
“我想你,真正的获得新生。”
疏白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昏暗寂静的长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静,永恒。
疏白不知自己怔了多久,回过神时,他一手拿着卷纸,一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对方。
而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
“如果你说,你之前逃避着不愿直面,是你不好。”
靳文修道,“那这次,是我不好。”
疏白心口微颤,微微低头,下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上,回应道:“没有,我没有觉得你不好。”
“我,不怪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刻之前的怀疑无奈似乎都在此刻化为灰烬。
真正的新生吗?
靳文修似乎轻笑一声,“是吗好巧。”
“我也没觉得你不好。”
“你很好,疏白。”
他们不知道在长廊中拥抱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一辈子。
疏白此时说不上的复杂,慌乱无措,却又心安。
他静静趴在靳文修的肩上,紧闭着眼,漂亮的眼睫无意识地轻颤着,时间越久,心口的跃动也越加剧烈。
那靳文修呢。
他用力将人搂抱着,带着仿佛要将人揉入血肉的力度,但也不能真这么做,否则会将人伤了。
他克制着,手带着不易察觉地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