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方嘴上说着‘不急’,可视线却带忍耐到极点的压抑和急迫,复杂的仿若将人拽入深渊的漩涡。
靳文修
是的,他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有的决定背后,都是长久的图谋。
疏白稍稍侧开目光,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图不让对方看出心底的悸动,轻声答道:
“好。”
回城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疏白却莫名觉得煎熬,时间仿佛被拖延了无数倍。
他们一同挤在这窄小的除了一张床一套桌椅外什么都没有的小房间里,空气炙热又沉闷。
不知静默了多久,疏白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包被捏得乱七八糟的烟盒,“你的。”
他递到靳文修手心。
但这时动作不便了,才发觉与对方紧握的手还没松开。
他挣了挣,没动。
“不太方便。”疏白委婉地示意道,可看到紧扣的双手又忍不住瞥开目光,不敢多看。
靳文修似乎笑了下,顺着他意松开了手。
这一瞬间,疏白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接着看向对方手中的烟盒子。
“不抽?”他有些疑惑。
不仅不抽还捏得稀烂。
靳文修摇了摇头,随手从里面拿了一根咬在口中,“不抽。”
他只是这样咬着,舌尖偶尔舔舐过烟头,但就是不点燃也不抽。
“我戒了。”他道。
疏白歪头看他,似是不解。
没戒全吧,看起来还是恋恋不舍的。
“对身体不好。”靳文修道。
当然,这个理由非常的贫瘠,以现在的科技,这点影响根本没有干扰。
不过疏白也不会在意这点,他想了下从怀里摸出之前被小兵塞进口袋的糖果,放到靳文修手上,“那吃这个。”
古烟不是很清楚,但想戒含化烟的人似乎会用含糖的方式。
靳文修动作很快,在疏白还没收回手的瞬间抓住了糖果顺带蹭到了对方的指尖。
“谢谢。”
迎视着疏白微微睁大的目光,他很自然地收拢了手。
紧接着将烟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拨开一颗糖含到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