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览今一边看一边笑,简单回了一句“我马上下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同门见状,问道:“要走呀?和闻川宇一起吃饭?”
其实陈览今平时是一个能省点事儿就绝不多说的人,但今天神使鬼差地向同门具体解释:“嗯,下午去领证。”
“我靠,”同门猛地拍了下桌子,惊得前排的人都回头看他们,但她又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真的假的?”
陈览今不知道她这是闹哪出:“真的啊。”
“你这才谈了几个月啊,实话跟我说,是不是玩儿假结婚那套呢?”同门是个女oga,对这种浑水摸鱼的方式也大概明白点儿。
陈览今一脸无辜:“没有呀。”
撒谎有一点心理负担,但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诚恳的形象深入人心,同门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选择了相信:“也是,你这恋爱谈得轰轰烈烈的,感情也挺好,不像假的。”
这又是从哪儿得出的结论?陈览今不明白。不过同门和她对象从高中开始恋爱长跑,却一直到他们都快赶上强制结婚的年龄界限的时候才结的婚,或许对感情有比较独到的理解,陈览今不打算仔细钻研。
眼下的社死更要紧,陈览今亲眼看着她站起来拍了拍手,大声喊道:“大家都停一下!览今今天领证,我说三二一我们一起喊新婚快乐啊。”
“哎不用……”陈览今试图阻拦,未果。
于是陈览今被迫逐一接受同门的祝福,中途教授路过,发现屋里异常热闹,了解情况之后,也走进人堆和陈览今握手:“小陈,成家了,好、好。”
如此大动干戈,陈览今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堆得快有半人高了,才终于从社死里逃出来。
到楼下的时候,闻川宇已经在等了,胸前还夹了个gopro,估计是打算完整地记录这一天。陈览今一如平常地当没看见,和闻川宇打招呼:“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闻川宇说着“没有多久”,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另一手把gopro取下来,用手举着,从正面记录画面。这种情况倒是不多,以往都是从他的视角拍摄,所以他没露过脸。
陈览今仍然不看镜头,自顾自和闻川宇说话:“下来之前大家知道我要去领证,硬是一个一个地单独祝福了我一遍,教授都来了,所以弄晚了。”
闻川宇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尴尬,再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社恐八级患者陈览今那会儿应该很绝望。
抱歉,又把他的快乐建立在陈览今的尴尬上了,闻川宇憋都憋不住笑,让他的安慰显得没那么有诚意:“大家都很喜欢你。”
后来这一段素材也被剪进视频里,弹幕上飘了一串“小闻: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