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吧,不得不承认他们都不太清楚电影讲了什么,因此也没有资格作出评价。全程两个小时,大半时间用来牵手和心跳过速,小半时间在最后一排偷偷接吻。陈览今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信息素管理,所幸最后也没造成什么信息素失控之类的社会事件。
实践验证,信息素管理能力是能够通过练习而日趋提升的,至少陈览今的监控器没再响过。
但也有些生(防屏)理反应比信息素水平更难自我调节,陈览今在实践中徐徐明白闻川宇为什么喜欢趴着,他也常常尝试这种方式,在绵长的吻以后。
是的,只是趴着,他和闻川宇各自趴着,其余什么也不做。尽管那天他们几乎商定到细节,一本正经,仿佛要签协议,但也没有更多了。
陈览今偶尔会趴着想为什么,但是想不出理由,想不出就算了,反正他也为未知而忐忑着。
坦白来讲,陈览今对相关的事仍然很朦胧,他从来不是耽于欲求的类型,甚至常常觉得易感期、信息素之类麻烦,这大概也是他对上下没有偏好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预期那些事快乐,只是因为先感知到闻川宇的反应,因而觉得这是一种无可抑制的注定,是总有一天要到达的站点。所以要先共同商定好他拿不准的事情,所以才问得那么直率。
无法回避,但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急,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等待,等闻川宇主动,他负责全情配合。
陈览今在这种等待里慢慢从紧张过渡到不紧张,也习惯于当下这种状态,几乎要觉得恋爱本就如此,把未竟之事忘到九霄云外。
相较之下,闻川宇的日子就难熬许多。几乎以一种对待考试的态度在准备,但没有人画考纲,又处处都是要点。陈览今是alpha,并没有在下的天分,闻川宇总担心他会痛,连功用相同的润(防屏)滑都购置七八种。
闻川宇很难得会因为担心自己做不好什么事而焦虑,又屡屡在硬之后强制冷却,快要身心一起出问题。大概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强行按下加速键,变化比计划来得更快些——陈览今的易感期轰轰烈烈地来了。
清早,迷迷糊糊,不熟悉的铃声响起。以为是陈览今的闹钟,闻川宇一边赖床一边等,陈览今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已经很奇怪,闻川宇在半梦半醒间后知后觉,陈览今平时的闹钟也不是这个声音。
略诡异了,闻川宇猛地睁开眼,看到陈览今还好好地躺在他身边,才松口气。只不过没松多久,他很快发现陈览今的嘴不太自然地张着,呼吸有些急促,像生病。
摸一摸额头,比平时烫一些,佐证他的推测。闻川宇霎时间有些无措,脑子停转,又或者转得太快,一会儿想着去给陈览今找点药,一会儿又想先找支体温计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发烧。
总之先起床再说,闻川宇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但还是不小心把陈览今弄醒了。陈览今声音很哑地叫了他的名字:“闻川宇。”
闻川宇正要下床,听见声音,立刻凑过去,跪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地说:“你好像发烧了,摸着有点烫,我去找支温度计给你量一下吧。”
陈览今自下而上地看见闻川宇,几乎像伏在他身上,几乎和刚刚的梦境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