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是真的恰巧还是不愿意,陈览今点点头:“好,我等你。”无论是等时机合适,还是等他愿意。
这个时间点不是大批游客或学生启返程的时候,高铁站并不算太拥挤,他们一人拉着一个箱子往出租车点走,很快就上了车。后座,一左一右。一路上的闻川宇都很沉默,像在想什么,陈览今一边向前走,一边不时假装不经意的侧头看闻川宇。
无论是恋爱前还是恋爱后,陈览今都是第一次这样连续地看闻川宇的侧脸——绝大多数时候,闻川宇都会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觉得这样的闻川宇有点陌生。
原来闻川宇沸腾的心也会沉默吗,也会低落吗,也有难以言说吗,陈览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爱他的神也是凡人。
该高兴吗,不应该的,怎么能为闻川宇的伤心而高兴呢。
可是无可抑制,像离闻川宇的心更近,近过无数次亲密。
陈览今伸出手,握住闻川宇的手,主动坐过去,挨着他的肩膀。
闻川宇转过来,看向他,背着光,眼神却比窗外的太阳要更亮。
陈览今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说不准这个吻有没有让闻川宇高兴一些,他含糊地说:“回家再和你说吧。”可是当他们拖着行李回到家,闻川宇却把他按在玄关亲吻,从唇,到锁一骨、肩一颈,游移向下。
陈览今在混乱中分神地想,房子空了半个月,大概落灰了,好想清理一下。
但顾不上了,闻川宇显然比平日要急切很多,甚至没什么耐心循序渐进。陈览今不忍地说“进来吧”,但下一瞬很痛。
在快一感真正弥上来之前,陈览今迷迷糊糊地想,痛也很好,此刻值得纪念,痛觉多易于铭刻。
累得晕过去,陈览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先前想问什么了。闻川宇却趴在一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心情看起来已经好多了:“醒啦?”
陈览今抬起手,勾了勾他的脖子:“我睡了多久?”
闻川宇会意,俯身亲了他一口:“没多久,半小时不到。”
陈览今慢慢地回过神来,想起先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盯着闻川宇看了一会儿,确认他现在心情不算太差,试探地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伤心了吗?”
“嗯……”闻川宇把脸扑进枕头里,埋了会儿,在陈览今以为他还是不愿意说的时候,才又开口,“原因太幼稚了,怕你听了觉得我……幼稚。”
陈览今转过身去,学着他的样子一起趴着:“我说了呀,你在我这里有幼稚的权利。”
闻川宇突然转过来:“你说的是哭的权利,我记得可清楚了。”
啊,好像是的,陈览今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补充一下,你也有幼稚的权利。告诉我吧,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