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琤琤的眼神里爬满阴鸷,胸腔里涌上无尽愤怒。
她要杀了李珏为晏家报仇!她要改变这一切!
“二小姐?”木樨颤唤道。
见其面色凝重,恐她不欢喜新手炉,忙拿出药膏小心擦拭,耐心哄道:“五日后便是百花宴,小姐得忍着疼,怕留疤。”
清凉的膏药贴上一瞬,晏琤琤思绪回笼,冷静不少。
最后林乐晚说了什么?
“好庶妹递的刀子”?
“晏家煊赫却家宅不宁”?
眼神暗了暗。
的确,祖母出身忠勇侯府,是一等一的开国功臣,纵是护国公府也比不上的。因此母亲和三位姨娘皆以祖母为主。
但婆媳之间定有闹不合之时,刚遑论她与晏玥翎都有恩怨。
看来祖母病重来得蹊跷,病因在府内也绝非错觉。只可惜后来困于深宫,让仅有的线索断了。
眼下,百花宴未至,她来得及。
既然是好庶妹递的刀,那她便连她同其刀鞘一同剐去。
既然家宅不宁是错,那她出手整治,以绝李珏之算计。
晏琤琤夺过木樨手中的药膏,胡乱一擦,起身急道:“霜竹,为我梳发,我要去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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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求收藏~现言《夏日航班》择日即开=3= 乖乖坚韧野心家x高岭之花敏感忠犬 酸涩文学/破镜重圆 林郁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他是天边星,云中月。 而沈唤笛则像是广袤星空里最不起眼的那一颗尘埃。 两人的世界原本不会有交集。 直至那年盛夏。 小镇姑娘住进了少年的家里。 后来的每一时刻。 她是他最虔诚的信徒,也是他唯一的救赎。 - “你是—— 是两个人的局促、谨慎、自负和张扬、孤傲、脆弱所有形容词杂糅在一起。 最后在两张明黄色课桌上一起度过。 也是圣诞露营的初雪,芭提雅淡蓝色的浪花,天台上那台一起听周杰伦的nynwz-x105。 以及一同躲过的那场难捱的雨,一个小心又虔诚的相拥。 和一艘不告而别的夏日航班。” - 再次见面的时候,沈唤笛已不再局促,她自信张扬,明艳动人。 她不知自己所有的举止行为总有那人的影子。 得益于出色的大脑,不管是家居材料参数,还是小学时曾捉弄过她的,长大却已发福变了样貌的男同学,她都过目不忘。 唯独不记得站在自己面前,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这个男人,他红着眼盯着自己挽上男朋友的手臂。 那样不甘的眼神。 沈唤笛总在哪里见过,像是雾里看花,像是镜中自窥。 远处飞机低行的呼啸声传来,她仰头去望,眼泪却不停地掉落。 像是那年夏日,爱意似野草,在那片茂盛的原野里疯长,无法停止。
同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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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晏琤琤一改近日颓废之态,眼神熠熠,霜竹自是连连应允,将定好的艳色华服拿来伺候穿上。
艳红刺了一眼。
晏琤琤心中陡然苦笑。
因自幼呆在庄子上受尽苦楚,回府后便喜爱华服金饰为自己贴身份。
她晓得“先敬罗衣后敬人”,可大俗之物原本就入不了朝都贵女的眼,更何况她的似妹妹晏玥翎总归爱拉帮结派,府内府外孤立她。
但如今她已不需要了。
“以后艳丽衣衫都收起来罢,多添些淡浅色。我记得母亲曾送过一套鹅黄色襦裙,今日穿那件。”
霜竹讷讷点头,存了讨好的心思:“那头面用太子殿下送的那套鎏金合欢花式样可好?”
“不!”这回她拒绝得利落干脆,似有一股火冒出来,“将李珏送来的东西通通都丢了!”
霜竹与木樨面面相觑,不知这小姐今日是闹的哪一出。
“都丢了吗?”霜竹讷问。
晏琤琤揉了揉眉心,在心中默念劝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冷静道:“全都收入库房吧。饰品衣物都买些新的,不再用旧物了。”
一旁的木樨踌躇上前想问个明白,却正对视上晏琤琤。那潋滟桃花的双眸里莫名流转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吓得她噤声没再问,忙不迭地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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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霞院坐落在府中西边,而祖母居住的聚福院在东边,需得绕过亲亦堂方能到。
方出堂内门,就瞧见庭院中跪了一婢女。
消瘦身躯,在夹着春寒里的风里摇摇欲坠。明是双眼垂泪,可并未啼哭出声。
晏琤琤脚步迟疑,恍惚间似是瞧见了跪在常阳殿前的自己。
她轻声问道:“霜竹,这婢女为何跪着?”
霜竹一脸诧异,似是难言,低声回答:“小姐,是您要罚碧雀的呀。说她前日看了不该看的。”
楞了片刻。
晏琤努力回想起彼时之事。那时她顽劣,常独自偷溜出门流连勾栏赌坊之间。
但前日——
应是哥哥晏泓涵偷带着她去了文人骚客爱聚集的宝蕴楼。
于祖母看来,那处算不上好地方,常勒令小孩们不准去。许是因此,她才责罚那叫碧雀的婢女。
她轻叹口气。
此时的脾气古怪骄纵,对一些小事过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