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连连称赞。
两人相约好翌日共同去天门关处考察机关放置地点。
相谈正欢,无人注意不远处角落里正暗中偷窥这一切的林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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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晏琤琤大婚之后,林乐晚彻底放松了警惕。先前两人为了李珏的太子妃位明里暗里地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这太子妃位唯独她莫属。
她本以为李珏与晏琤琤不会再有亲密的交际。可从传出两人私下相见的传闻开始,林乐晚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不管错婚如何,襄王听到这些传闻应是恼羞成怒,可他却任由事态发展。
她以为襄王不相信无根之事。
但她将在船尾那晏琤琤与李珏再相见的那次告诉李执时。
李执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那只能说明李执对晏琤琤没有真感情。
再听闻李珏不经意提起过李执心系石川媚之事。
林乐晚毫不怀疑地推测,晏琤琤许是与李执达成了某种协议。
比如他们以后会和离。
如此一来,这一路上晏琤琤奋力讨好李珏的一切行为说得通了。
林乐晚眸子暗了暗。
父亲同她说过,自从高皇后入主永宁宫,李珏入主东宫后,镇南王府便与那两宫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如今。
李珏当着她的面,三番四次地夸赞晏琤琤——她知道李珏还想夺得护国公府的支持。
所以后来的陆少安也好,还是今日的这位誉先生也罢。李珏似乎都没有干涉。
但是晏琤琤似乎狂妄过了头。
不仅抢夺了兄长他们的功劳,还频繁地以治灾的名义与李珏相见。
当真拎不清,如今她这个已婚的臣妇,怎会有资格再踏得东宫。
“环儿。”林乐晚冷冷道,“你听见了吗?”
林环儿畏畏缩缩地低着头静候林乐晚的吩咐。
“那两人明日会要去天门关沿岸考察机关放置的地点。”
“天门关凶险,路过的人不小心摔下去皆是常有的事。”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林乐晚的脸色黑得滴墨,愤怒的情绪遍布清灵的眸子,显得越发可怖。
“你放心,我不会只让你去的。哥哥身边多有高手,你只需要当个引子,把晏琤琤骗到指定地方就好。”
“我的好环儿,我不会让你沾一点血的。”林乐晚阴恻恻地笑出声,全然不像高门贵女那般模样。
林环儿痴痴地应了一声,脑海里在思考着如何将这事传给襄王。
以前在朝都时,靠得是信鸽。如今皆在随行之列,而且在林乐晚的勒令下,她都无法靠近襄王所在的房间。
思及此。
她决定告诉江誉,襄王同她说过,江誉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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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这张人皮面具可是自己做的?”
分别时,晏琤琤打了个回马枪。
经过一天的攀谈,江誉已然是全心全意信任眼前这位少女。
不管是治灾的法子也好,还是未来学子科考的改革方案也罢,少女的远大见地全然推翻以往世人传闻里护国公二小姐顽劣不堪的印象。
江誉也知无不言。
他摸了摸面具与皮连接处,憨笑道:“非也。是襄王身边的飞霜姑娘做的。”
话也密了起来:“襄王与淳亲王府家的二小姐成婚前,飞霜还拿我试验了几次。”
“那张人皮面具可谓是巧夺天工。照着镜子,我一时之间不知我是我。”
晏琤琤闻言,忽然冒出一股荒谬的猜测,她大着胆子问道:“那张人皮面具是谁?你可有见过?”
江誉沉思片刻,似是恍然大悟道:“对了,那人也是随行人员其一,不过我们从江宁出发后,我似再也没见到那人了。”
并未一同前往天门关的有被勒令回朝都的陆少安,也有归宁的李珣和石川媚。
再无他人。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