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好来。”说着,娄寻芳突然话锋一转,“狗日的!谁的车停我车后边儿了?停这么刁钻,这我要怎么倒出来啊?”
夏仰一抬眼,看见那辆眼熟的银黑色gt。
愣了下,她告诉过段宵自己现在在省舞团吗?好像没有说过吧,他怎么知道的,又查她了吗?
来不及多想,夏仰瞥到了那车里有人影,急忙撇清关系地站出来:“老师,我帮您倒车吧。”
“你会啊?”娄寻芳把车钥匙拿出来,犹豫地说,“我这刚拿的驾照,还真不熟练。”
夏仰接过她那i车钥匙,坐进主驾驶:“我大一学的开车,车技还行。”
她说“还行”都是谦虚了。
被段宵这种玩赛车的手把手教,开上跑道飙车都不在话下。
娄寻芳还是担心:“你当心点别蹭到,后面那辆车可贵了……诶,是不是有人坐在那车里头啊?”
车前玻璃逆着冬日午后暖洋洋的日光,看不太清楚。她嘀咕的说话间,夏仰已经把她那车倒出去了。
“老师,好了。”夏仰把她喊回来。
娄寻芳没再往那辆车上看,潇洒上车,招招手:“谢了,再见。”
“老师再见。”
刚说完,停在一旁不动如山的那辆gt就朝她鸣笛,喇叭声响得惊人。
夏仰往那辆车前走过去,面无表情又气势汹汹,不满地直接踹了一脚车头。
车笛声一下停住,主驾驶位上的车窗落下来,探出个脑袋。是张陌生的助理面孔,有点尴尬地问好:“夏小姐。”
≈ot;……≈ot;
坐在后排的段宵笑了下,看她气鼓鼓地走过来拉开后边儿的车门。
他腮边还含着颗薄荷糖,长腿自然伸展,大剌剌地敞着。手肘撑在旁边扶手,裹挟着笑意的嗓音低低漫出来。
穿的是套矜贵的垂面西装,模样恣意又痞帅。
但夏仰一点也不吃他这套,冷着脸:“我说了,不陪。”
段宵恍若未闻:“上车。”
她转身就想走,车门没关上,又听见他语气如常地吩咐道:“仇助,撞上去。”
仇助理惊愕:“啊?撞人?”
段宵烦得“啧”了声:“撞车!她经过哪辆撞哪辆。”
“……”
这一排全是舞团老师们开的车,院里还有其他实习学生正往这走。他是不怕丢人现眼的,但夏仰还得继续在这学习工作。
她停住脚步,有股闷气又没法发出来的郁结。气冲冲地又跑回去踹了几脚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是故意的,上了车也不跟他坐一块。
段宵这才好脾气地关上车门。
等车开了,他慢悠悠开口:“夏仰,你知道高中那会儿马鹏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夏仰透过车内后视镜,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神色自若地和她对视,说这话时还挺骄傲,哂道:“因为我在揍他之前,提前两天就放话让全校人来参观了。”
“……”
段宵看着她:“所以我何必等你走了快一个礼拜,才弄温云渺?”
他有气都是当场发的。
就算天天生气,也从来不会憋着自己。
别人是精神内耗,他是精神内守。情绪很稳定,稳定地暴躁且发泄得淋漓尽致。
夏仰听到他这么解释,反倒有点失落。
如果真是他从中作梗,那倒还有机会。可如果是捐赠者那边出了问题才导致手术取消,就又得重新等下一个匹配型号。
她早上收到这条消息时气昏了头。
又至年关,医院的这位德高望重的阎医师也是要放假的,只能等他年后回来再问清楚了。
夏仰理亏,但不想跟他道歉,他对不起她的事儿还少吗?
她口气生硬地问:“你带我去哪?”
他拽得二五八万:“不想说。”
车是往机场方向开的,夏仰反应过来,转过头:≈ot;我不陪你出差!≈ot;
“那你冤枉我怎么算?”段宵慢条斯理地指责,“你没搞清情况就吼我一顿,我也太吃亏了。”
≈o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