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示武像只洒脱的猴子,跟着男人向前跑,他那双大大虎目的余光好像看到了白茫中的一丝血红,继而越来越多红色映像在晃动,不知为何,他的心脏一阵阵鼓动,小小的钝痛感传来,四肢总忍不住想停下来。
可当孙示擎那只被冰剑贯穿的手臂在他正前方晃动时,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孙示武都没有再回头。
正当他们即将要跑到冰剑已经被融化的车上时,一道高约三米,长约四米的雪白冰墙直直从上空切了下来,将车子直接劈成两半。
“我说了,你们三个都得死。”毫发无伤的男人扯出笑容,伸出舌头慢悠悠的舔去下巴上的血液。
宫三昼被抓
宫三昼是被疼醒的。
额头左上方钝痛的好像有千万只甲虫在血肉上原地踏步一样,就连骨头都如同锈了的铁管一样,耳朵里全是它摩擦尖叫的声音。
“看看,这不是醒了么?”这把声音在宫三昼的耳廓外钻了半天才顺了进去。
眼皮像是蝴蝶破蛹时费劲扑扇的翅膀,一上一下的在眼睑上拍打,除了钝痛的额头和铅重的脑袋,他还觉得自己的手脚被什么捆住了。
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眼的一闪一闪,自从那把声音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声响。
“他们的异能者就是厉害啊,一个冰系异能者,一个土系异能者,轻轻松松就把孙家大少辛辛苦苦找来的东西弄到了。”那把声音依旧有点远,只是偶尔有几个字响起的很近,就像贴着耳垂说出的一样。
“这十五个近卫兵真是完美又新鲜的试验素材啊,既用a基地的研究所,又用a基地的人,真好玩啊……”最后的那声叹息让宫三昼的头皮猛地发麻,一条细弱电击从他的肚脐眼跳到了喉咙眼,他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沉重的眼皮弹跳了下,桃花眼从未睁得如此之大,一张惨白阴柔的脸直直嵌进了他的瞳孔里。
放眼望去,他正被严严实实的绑在手术台上,四周站着他从没见过的人——几个穿着隔菌衣的人和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
过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孙示武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满是血痕,他皱起浓眉,低声骂了句,直接把打完子弹的手枪和弹夹砸向弹过来的冰块。
闪躲的过程中,同样弹尽、一身狼狈的孙示擎捡起地上染血的绳子,反手又从后车厢拿出一根铁棍朝孙示武扔过去。
男人脚踏碎冰,普通平凡的五官再次摆出一个怪异扭曲的笑容,他十分享受这个把孙家的大少爷踩在脚下玩弄的时刻,简直舒爽的不行,嘎嘎笑道:“那边好像搞定了,不玩了,我要去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