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打死她。手拿来。”宫三昼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语气温和。
簿泗‘嗯’了一声,伸出手让宫三昼给他擦手。
宫三昼看着他涂得妖魔鬼怪一样的手指,摇了摇头,问他,“怎么弄的?”
“力气用太大,笔都捏碎了。”簿泗嘴角下扬,心里很可惜那一盒粉身碎骨的蜡笔。
“明天我们再去买。”宫三昼抓着他的手给他清理着指甲缝里的蜡笔渣子,计划起明天的午餐,“我抓了一只狮虎变异兽……”
这一身的蜡笔很难洗,宫三昼絮絮叨叨地边说边洗。
原本簿泗都是玩彩色笔的,彩色笔画起来比较方便,但是因为彩色笔弄在脸上更难洗掉,所以宫三昼就只拿蜡笔给他玩。
擦着擦着,簿泗就睡着了,他背着身躺在宫三昼的怀里,任由他给他擦身,自己睡得天昏地暗。
从背后看,簿泗躺在宫三昼怀里,身材比宫三昼要大上小半圈,显得十五岁的少年特别小只。
宫三昼抬眼一瞄,发现男人闭着眼真睡着了,就赶紧加快了动作,换了条干净毛巾继续给簿泗擦身。
他的动作很娴熟,好似日复一日地做了很多年。
在袅袅温暖的雾气中,熟睡的簿泗整个人都变得很温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八年来,簿泗的模样一点变化也无,五官仍旧嚣张扬艳,眼尾唇角都带着一股子冷漠蔑视的味道,而且他越来越爱用眼睫毛看人了,浑身带着股为所欲为,天下在我手的气质。
在孙王等人看来,八年了,簿泗一点变化都没有,不仅仅是他的外貌没变,更是为人处世依旧不变,好像八年时间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记忆里的簿泗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不说话,天天跟在宫三昼身边,一身戾气遮也遮不住,所有事都以宫三昼为中心,像极了溺爱儿子的父亲。这让他们不禁开始怀疑,这八年前宫三昼说的那出话到底是真是假?
在他们看来,簿泗对他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好啊,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宫三昼说的那些残虐手段会是簿泗用在他身上的。
至于宫三昼……他就是个小魔头。如果说,簿泗给人带来的是简单粗暴的生命威胁,那宫三昼带来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死不如灰飞烟灭的心灵肉体双重威胁。
在军事化管理的a基地里,宫三昼是基地必做任务的全优完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