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簿泗吃饭的孙家人都很惊讶。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簿泗就应该是那种手撕食物,生吃血肉的人……
不过细想一下,簿泗这样也对。末世前,簿家就是帝京里的三大家族之一么,其他两家就是宫家和白家。虽然簿泗只是个私生子,但他一定也是受过教导的。
这八年来,宫三昼有探查过簿泗的过去,想找一下簿泗被送进研究所的原因。
簿泗对他的身世过去了如指掌,他却完全不知道簿泗的过去。他曾经试探性地问过簿泗,但簿泗总是理所当然的一句,‘不记得了,想了头疼。’直接堵了他的嘴。
得不到答案的宫三昼只有想办法自己找了,但找了后他却只能不甘心地放弃了。
关于簿泗的过去,那是一点信息都没有,除了末世前那些众所周知的私生子笑闻,就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了,好似末世前,簿泗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末世后,簿泗这个人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连那个私生子身份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就像自己一样,末世后,宫家和白家就将自己从家族里除名了,自己与对方再无瓜葛,他七岁前的过去在宫家白家看来就是一团无用处的废气,要不是江盛楠坚持不让宫三昼改姓,宫三昼早跟了簿泗的姓。
须臾间,桃花眼一暗,少年懒得再想,他看了眼已经将蔬菜吃得干干净净的簿泗,心里一热,眼尾一翘,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摸摸簿泗软软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的,“晚上带你去放烟花。”
簿泗放下筷子,侧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珠贼兮兮的,他瞥了眼孙宅方向,说秘密一样的小声道,“会被她追杀的。”
宫三昼从沙发站起,拍拍裤子,冲男人眨了下眼睛,原本透着冷漠的五官忽地带上半大少年特有的张扬痞坏,他坏笑着,“我们点了就跑!”
“好好好!”簿泗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踩着拖鞋,弯腰扛起沙发就往房子里冲。宫三昼也穿上拖鞋,开始收拾饭后的桌子。
就在两人换好衣服,带好帽子,兴高采烈地准备结伴去干坏事的时候,那个‘她’正站在荆棘藤蔓外,英气逼人的脸蛋笑得娇媚无比。
“簿泗啊,宫小子借盛楠姨用一下呗~”
江盛楠的说教
孙家主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