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光立马就瞪圆了眼,好像见鬼一样地瞪着簿泗,嘴里的两排牙齿上下打着架,他像是受刺激般地大力地喘息了几下,隔了一会儿,他才像斗败了的野牛一般,垂头丧气的,“也会……”
“关于什么?”簿泗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明明对方都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刨根问底。
“现实中的……随便随便……什么东西……”李春光支支吾吾地答得很是不情愿,他刚刚还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虽然含蓄却一针见血呢。
现在他只想呸自己一脸,您看看这位啊,这位才叫真正地含蓄得一针见血啊!
“嗯。”簿泗似乎现在才听出了他的不情愿,终于放过他一般地用长长的眼睫毛扫了他两眼,示意他可以一心一意开车了,随即低头去察看宫三昼的情况,顺便还放下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将李春光远远地隔开了。
被放过的李春光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真怕簿泗继续问下去,他可没有把伤口剥开给人看的嗜好,更何况,这可是暗系异能者的秘密。
这次,李春光不用再盯着后视镜看了,反正他什么都看不到,他坐直身体,摆正视线,只专注于开车。
过了会儿,李春光不安分的脑海中又忍不住想起孙示武的那句话……
也许,八年前的那个传闻倒不一定是假的呢。
无能
隔板完全放下后,簿泗才将宫三昼从严密的包裹中完全露了出来。
簿泗盯着怀里这张惨白的脸,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当时那孩子自废了所有精神力后,就是这样躺在他怀里的,了无生气。
“关于过去不好回忆的噩梦吗?”簿泗摸着宫三昼的眉眼,生怕把他弄醒了般的动作轻柔无比。
想了片刻,簿泗能猜到的也就只有宫三昼在宫家的过去了。
会让这孩子那么害怕,哭得那么伤心的过去,到底是谁造成的呢?
是怎样的噩梦会让这孩子吓成那副模样,甚至都吓得异能升级了呢?
生父宫骋,生母白若岚,同父异母的兄长宫钺战,姐姐宫月筝,还有宫家前主母,李雪娇。
八年前,在没有进入a基地之前,簿泗曾经带着宫三昼搜集了三个月的物资。他也专门带着宫三昼去了宫家,趁着那孩子搜集东西的时候在那大房子里晃了一圈。
根据宫三昼在这房子里的生活痕迹,簿泗并没有看出什么。毕竟,宫家从没有在物质上短缺过宫三昼。
既然如此,那就找个机会去h基地看看吧。
簿泗不爱动脑,想罢,他便将事情全数抛到脑后,伸手把宫三昼搂到了自己的肩头上。
簿泗闭着眼贴近少年的脖颈间,他的鼻尖唇上全都是少年柔软嫩滑的皮肤,他深吸了口气,动着嘴唇,几乎是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含在嘴里说完的。